蒂亞諾一伸胳膊就把顧北整個人又拖得跌坐在了床邊,“你這也是侵犯了我的姓名權,我也有權利要求補償——比如,再來一份馬卡龍?”
他的手放在她腰側忽輕忽重地揉著,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整個人都無法自制地柔軟如同一汪水。
他們的呼吸聲再一次變得清晰而壓抑。
顧北的腦子裡似乎也有一隻手在搗騰,直鬧得她一時之間連自己身在何處都快忘了,更不必提去想克里斯蒂亞諾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好在,克里斯蒂亞諾開始下行的手讓她警覺起來。
“你是時候換一個法務了。”她故作冷靜地推開克里斯蒂亞諾,整理了一下衣服,“他顯然什麼好事都沒教給你。”
克里斯蒂亞諾撇撇嘴,爬起來套上了t恤,一邊穿還一邊說:“那你開我給你買的車回去吧。豪爾赫說你可能不會喜歡太‘顯眼’的車,所以我特地只挑了一輛不那麼貴的——不過當然了,你如果不喜歡的話,你也可以直接開我的車走。”
他突然停住了手,笑眯眯地說:“或者,讓我做你的……”
“可以了,我並不想知道你想做我的什麼……”顧北當機立斷,避免一切被耍流氓的可能,“而且我覺得門德斯先生所謂的‘不顯眼’、‘不貴’,應該不是在說十萬歐以上的車……但你卻沒聽他的話。”她控訴道,“基於此,我不得不遺憾地繼續開我自己那輛二手車——雖然是舊的,但最起碼是真的‘不顯眼’。”
克里斯蒂亞諾明擺著還想爭辯一下10萬歐不算貴什麼的,但顧北再次反應迅速,做了個打斷他的手勢,“好了,雖然不太實用,但還是謝謝你的禮物。”
“不過,仍然沒有第二份馬卡龍。”顧北笑容可掬地豎起手指,擋住了克里斯蒂亞諾想要湊過來的嘴唇,“做個自律敬業的好球員,乖男孩。”
雖然顧北自問並沒有耽誤克里斯蒂亞諾什麼,但顯然‘你正在看著你的禮物和糖果’這句話,對門德斯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因此為了報這一箭之仇,門德斯沒過幾天就把顧北打發給了巴爾達諾——“去跟他談談佩佩的事,說真的,他還挺看好你的。”
當皇馬所有待續約合同中,薪資要求差異最大的一份合同擺在面前的時候,顧北並沒有感受到被挑戰的愉悅感,相反,她只是覺得自己的工資可能需要再漲一點兒。
兩萬歐太少,八萬歐正好兒。
“如果注意的話,也許您會發現我其實是一個宣傳助理——就算是執行經紀人,我也不該干涉佩佩的續約問題,這是您和您的另外一套團隊的問題。”顧北垂死掙扎著。
門德斯虛偽地攤手假笑,“不要以為我很喜歡把你塞到所有崗位上,但這次是巴爾達諾指名道姓地要你去的。不過你放心,這裡面不會涉及法律、經濟問題,也不會涉及合同細節,我覺得巴爾達諾先生只是對最近媒體上三天兩頭的爆料不太滿意,想找你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你看,這麼一理解,它就還是一個宣傳助理的職責範圍了。再說了,在自己的僱主面前、在工作時間之內,公然談戀愛,你覺得這是一個宣傳助理的責任範圍嗎?”
顧北:……我錯了還不行嗎?
當然了,當顧北真的坐到巴爾達諾的辦公室的時候,就更深刻地檢討了自己的犯行——惹門德斯,絕對沒有好下場。
“咖啡還是茶?”巴爾達諾好脾氣地問顧北。
顧北姿勢僵硬地看看弗洛倫蒂諾,又看看巴爾達諾,擠出一個皺巴巴的笑容,艱難地說:“紅茶就好,謝謝。”
說好了的‘單獨談談’呢?說好了的‘我和你還有佩佩’呢?說好了的‘絕對保密’呢?你給我提了一大堆要求,甚至連手機都不讓我和佩佩帶,結果你自己搞了個大活人在這兒等著我?合適?仗義?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