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姐共結連理,望二位莫要錯愛。”
此言一出,桌上一片死寂。
丁兆蘭、丁兆惠第一次見到展昭如此冷言冷語,不由面面相覷。
白玉堂挑眉,一臉樂哉樂哉,範鎔鏵瞅瞅這邊,望望那邊,端起茶碗遮住了半邊臉。
顏查散吸了口涼氣,不由又將目光移向金虔。
但見金虔一臉詫異,塞滿腮幫子的肉都忘了嚼。
哎哎?咋回事?丁月華不是展昭的老婆嗎?怎麼咋突然就劇情大變?歷史更改了?
丁月華鬆了口氣,飄飄落座,慢悠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秀目悠悠盪到金虔臉上,突然挑眉一笑道:“若真要月華選,月華寧願嫁給金虔。”
“什麼?!”丁氏兄弟驚呼。
“不妥!”展昭猛的起身。
“不成!”白玉堂拍桌。
範鎔鏵一口水噴出,顏查散繼續瞅著金虔。
“咳咳咳——”金虔被嘴裡的一塊滷肉噎得直翻白眼。
“金校尉年紀尚幼,談及婚嫁太早。”展昭慢慢坐回座位,清了清嗓子道。
“就是就是,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娶什麼老婆。”白玉堂乾咳兩聲。
“說的對、說的對!”範鎔鏵急忙附和。
丁氏兄弟對視一眼,難得點頭附和了一次:“諸位所言甚是。”
丁月華卻是不理眾人,只是定定望著金虔,似笑非笑道:“金兄弟你可願娶月華為妻?”
好容易用茶水衝下噎在嗓子眼滷肉的金虔只覺後腦勺髮根倒豎,抬眼一看,只見滿桌眾人皆是目光灼灼瞪著自己。
展昭黑眸陰森,白玉堂桃花眼泛狠,範鎔鏵水眸擔憂,丁氏兄弟目光忐忑,顏查散……嗯?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金虔嚥了咽口水,整了整衣衫,起身朝丁月華抱拳正色道:“蒙丁小姐錯愛,金虔受寵若驚,但金虔自覺資質平庸,實在是配不上丁小姐,還望丁小姐另覓良人。”
丁月華並未答話,只是眸光一閃,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
但金虔卻是分明聽到其他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之後,丁氏兄弟精心準備的“相親宴”便在一片古怪的沉默中悄然落幕。
*
皓月澄明,樹影繪窗,花香嫋嫋,醉人旖旎。
丁莊西院客房之內,金虔瞪著半夜三更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捏著胸口衣襟頻頻後退,渾身發寒:“丁、丁小姐,半夜三更花前月下……那個,咱是說夜深人靜的,男女共處一室實在是授受不親啊!”
對面的丁月華一身素雅描蓮紗裙,一臉甜美笑意,步步緊逼金虔:“我偏要來,你能奈我如何?”
“丁、丁小姐莫不是要逼良為娼霸王硬上弓?”金虔縮到牆角,細眼圓瞪,顫聲道。
丁月華一挑眉,噗嗤一聲樂出聲,旋身坐到桌邊,悠悠然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把玩,望了一眼金虔道:“好啦好啦,不嚇你了,過來和我說說話。”
金虔瞪著細眼觀察了半天,確定丁月華絕無惡意後,才點著腳來到桌邊,挑了一個離丁月華最遠的凳子坐下。
丁月華託著杏腮,歪頭望著金虔問道:“我問你,你為何不願娶我?”
因為咱也是雌的!
金虔心中哀嚎,奈何又不能叫出口,只能諾諾道:“咱配不上丁小姐……”
“我才不要聽這些,說實話!”丁月華“啪”的一聲放下茶碗,不悅道。
實話說不出口啊!
金虔暗歎一口氣,細眼滴溜溜一轉,反問道:“那——丁小姐為何不願嫁給展大人?”
丁月華翻了一個白眼:“我又不喜歡展昭,為何要嫁他?”
“誒?”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