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混沌之地,忽然注進一股清泉,令人心淨神清。
不過下一瞬,眾女們立刻回神,十幾個未曾招呼客人的姑娘立馬像見到蜜糖的螞蟻一般粘了上去,個個都想撲到那位俊雅的公子身上。
可還未近身,就被展昭身前的張龍、趙虎擋了下去。
展昭不著痕跡向後撤半步,揚起手中的牌號道:“各位姑娘,可否為在下帶路?”
眾女自然願意,急忙帶著幾人來到一百五十八號桌前。
展昭落座,眸正神清,腰挺如松,竟似在周身罩了一層金鐘罩般,令眾女無法近身;張龍、趙虎兩人則仿若兩個門神,緊緊靠著展昭兩側坐下,連半步空隙也不留,頓時讓那十幾名女子橫眉相向,頓足捶胸,磨蹭了許久,也不見這三人有鬆動之相,只好挑張龍、趙虎和金虔身側的位置坐下。
金虔一旁看得清楚,費力忍住笑意,幾乎快憋出內傷,心道:哪有□到妓院是如此模樣?簡直比在大堂審案還要一本正經,如此一來,不用等冰姬出場,咱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再看那眾位姑娘,想要靠到展昭身側,卻苦於展昭一身正氣攝人,想要向張龍、趙虎二人敬酒,又懼於兩人的悶臉,左看右看,最後,只得退而求其次,再退求最次,聚到長相勉強也算端正的金虔身側,左一個斟酒,右一個夾菜,把金虔擠在中央。
“這位小公子,第一次來啊?”
“奴家敬這位小哥一杯。”
“這位小哥,天香樓的點心可是遠近聞名,奴家喂您一塊如何?”
金虔被如此眾多的同性生物團團圍住,直面種種香豔殷勤,眼前搖晃數個酒杯,左擋又推推辭不掉,正是頭皮發麻,渾身汗毛直往上豎,心裡直呼倒黴:這貓兒有凜然正氣自保,又有兩大門神坐鎮,定然安枕無憂,可害苦了咱這個無奈□,竟然淪落到被同性生物吃豆腐的地步。NND,天下最鬱悶的□恐怕莫過於此!嘖,反正都是同性,被摸兩把也不吃虧,咱今天就豁出去了!
想到這,金虔便擠出一副從電視劇裡學來的經典□嘴臉,堆笑迷眼,雙臂一伸,正想來個軟玉溫香抱滿懷,順便一開酒戒,可胳膊剛剛抬起,就突然被一股勁力握住,金虔只覺眼前一花,待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展昭拽到身側,擠坐展昭與趙虎中間。
幾名女子正想向金虔灌酒,忽然失了目標,好幾根手臂頓時僵直在半空之中。
只見展昭緩緩端起一隻杯盞,向桌上眾位姑娘禮敬道:“在下這位小兄弟年紀尚幼,不勝酒力,在下代他敬各位姑娘一杯。”
金虔抬眼一看,只見燈光燭火之下,展昭周身竟似被鍍上一層金光,堪比佛祖轉世,頓時感概萬分,心道:貓兒果然是好貓,居然如此大義,捨身成仁,真不愧對南俠之名!
眾女本來毫無下手之機,此時一聽展昭鬆口,頓時欣喜,個個眼放綠光,呼啦一下子圍到展昭身側,端起酒杯,就要灌酒,張龍、趙虎一見,趕忙起身上前,擋掉半數酒杯。
眾女哪裡肯讓步,個個施展渾身解數,又是薰香巾帕,又是絹花蒲扇,盡數撲打在張龍、趙虎身上,把開封府的兩大校尉搞得狼狽不堪。張龍臉皮最薄,又不習慣此種場合,一張圓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
“姑、姑娘,請自重……”
幾名姑娘一聽,頓時噴笑當場:
“喲,這位大爺,來到這天香樓,怎麼還叫陪酒姑娘自重?”
張龍也剛忙上前幫腔道:“幾位姑娘,我等不勝酒力……”
眾女掩面嬌笑:“喲,什麼不勝酒力,你們這小兄弟年幼不勝酒力,難道這幾位大爺如此年紀也不勝酒力?”
張龍、趙虎此時是有苦難言,雖然二人酒量不淺,但此時公務在身,豈敢飲酒,只得半推半就,狼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