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茶水涼了,奴家這就為公子添茶。”
“人家……”
“咳咳,諸位美人姐姐——”金虔突然諂媚一笑,兩步走到眾姑娘的面前,壓低聲音道,“小的跟隨公子左右多年,公子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小的可是一清二楚……”說到這,還神秘萬分眨了眨細眼皮。
“哎呀,人家腳突然不疼了,這就陪這位小哥去群芳樓逛一逛。”
“公子的茶添好了,小哥隨奴家來吧。”
“小哥,人家……”
嘩啦嘩啦,一眾姑娘立即將金虔團團圍住,前呼後擁將金虔請進了群芳樓後院。
留白玉堂、老鴇、小逸三人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老鴇先回過神:“這位公子,您看今晚這菜色該如何準備……”
白玉堂一抬手,截住老鴇下半句話,反倒將身後的小逸招到身邊,吩咐道:“小逸,你跟小金子去看看。”
“我?”小逸指著自己驚道。
白玉堂點頭,又將小逸拉到自己旁側,低聲道:“那小子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
“不放心?”小逸一愣,隨即嗤鼻道,“有什麼不放心的?我看那小子對這種地方熟絡的很,根本不必擔心。”
白玉堂翻了一個大白眼,一揪小逸的臉皮:“廢話那麼多,還不快去!”
“切,難道還怕那些姑娘把他吃了不成?”小逸一臉不情願,嘀嘀咕咕向後院走去。
白玉堂嘆了口氣,瞅著小逸背影啪得一聲開啟摺扇,邊搖邊自言自語嘀咕道:“若不是那隻臭貓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看好他們開封府的金校尉,五爺我才懶得去管這種閒事。”
小逸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原來那個娘娘腔白五爺派自己來盯著這個小子,不是怕這個姓金的被群芳樓的姑娘吃了,而是怕群芳樓的姑娘被這個金姓小子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本來就不情願,再加這群芳樓的後院彎彎曲曲的,待小逸來到後院之時,正趕上金虔對一眾姑娘訓話。
之所以用訓話這個詞,是因為金虔那時的形象真是十分……嗯……有氣勢。
“諸位美人姐姐,我家公子所患之病大家也見到了,所以只能有勞諸位美人姐姐現在就去各自的香閨將胭脂啊、蜜粉啊、薰香的都收起來,然後開窗散氣通風,一會兒小人就去諸位姐姐的閨房中一一檢視是否有遺漏之處。”
說這話的時候,那個金姓小子是雙手叉腰,聲如洪鐘,雙目如電,說不出的精神抖擻。
“不是大廳裡有藥薰香嗎?怎麼連屋子裡的香味也要去了?”一個身穿翠柳紗裙的姑娘問道。
金虔雙眼一眯,突然露出一個——用小逸的話形容就是十分猥瑣的笑臉道:“難道姐姐不想讓我家公子今晚做你的入幕之賓?”
此話一出,不用再多說半個字,一眾姑娘立即足下生風衝向了自己的房間。
人群一散,金虔自然而然就看見了人群之外的小逸。
“小逸,你來做什麼?這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嗎?快回去!”金虔板臉道。
“是五爺讓我來盯著你。”小逸冷聲道,心中卻道:說我是小孩子,你還不是連半根鬍子都沒有、毛都沒長全的小子。
“五爺?”金虔一皺眉,“嘖,真是礙事。”又扭頭對小逸道,“好啦,隨便你,只是一會兒可不要亂說話!”
小逸冷哼一聲算是答應,隨金虔朝最近的一個房間走去。
一入房門,就是一陣脂粉香氣撲面而來,輕紗幔帳,妝臺銅鏡,外加一位紅衣麗人亭亭立在正中,眼中期盼迷離,朦朦朧朧,真是一派旖旎光景。
縱是小逸常常混跡市井,耳燻目染了不少,但也從未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