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事情,這裡是哪裡,我說了夢話了嗎?有沒有人聽到?該死,我居然做夢了,真是不可饒恕啊。要是被任何人聽到了,都是死路一條!這裡。這裡……
這裡沒有人?
張無悔想坐起身子,但是渾身劇烈的疼痛讓他一動都不能動。一動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張無悔這才記起方才所遭受到的非人折磨,鹽水,鞭打,鐵烙,指甲,差點兒就要崩潰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支援自己堅持到最後,什麼也沒有說。但是,這裡是哪裡?這裡,看起來……
怎麼像女人的閨房?!
張無悔沒有娶妻,但是不代表關於女人什麼都不知道,相反,醉仙坊那種地方他不止去了一次,所以,該知道的都知道,該做過的都做過。整個縱橫司都知道自己做的是一份什麼事情,所以及時行樂才是首要任務,否則到底都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那多虧啊!縱橫司對待探員們也很優厚。都可以報銷的……
這裡是女人的閨房,自己睡在一張粉色的床上,房間裡面打扮得相當豪華。還有幾個暖爐,整個房間暖哄哄的。完全不似吐蕃高原上的冰冷,張無悔覺得身上很舒服。低頭一看,渾身綁著繃帶,自己獲救了?被人救了出來?還是個富家千金?!
吐蕃哪裡有這種人?
張無悔非常謹慎,他想爬起來,努力了很多次,終於可以緩緩地將自己的身體直立起來,不能彎腰弓背,否則傷口一定會撕裂,儘量減少傷口處的活動,加快癒合速度,儘可能的不要運動,否則會導致病情惡化,這是縱橫司的必修科目,也是目前大唐政法大學縱橫科的必修科目。
緩緩的移動自己的雙腿和雙腳,張無悔很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正在努力的思考之時,房門被開啟了,吱呀一聲,一個穿著大唐女子薄紗服的女人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張無悔,一聲驚呼:“郎君,你為何站起來了?你身上都是傷,不能站著的!快躺下!”
張無悔傻愣愣地看著這個女人,無他,這個女人太漂亮了,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到了一定程度,體態婀娜,衣服穿的很少,離開關中之後就再沒看到過這樣穿著的女人,關鍵是,她不是一個大唐女子,相貌根本不是大唐女子應有的相貌,難道,是吐蕃女人?
媚,很媚,相當媚。
張無悔覺得就算是醉仙坊的幾個花魁都不如她這樣媚,吐蕃女人張無悔不是沒有見過,臉上兩坨紅色相當明顯,不是很雅觀,可是這個女子的臉上卻沒有普通吐蕃女人的兩坨紅色,反倒是一種粉嫩嫩的嫩紅,感覺面板上隨便捏一下都能冒出水來。
這份姿色,估計只有傳說中被蘇侯爺在三年前強行從醉仙坊帶走的三大花魁之中的月蓉娘子才擁有,不過,月蓉娘子雖然從其以後杳無音訊,卻一定是在蘇府當中生活,被蘇侯也救下之後,搞不好已經是蘇侯爺的侍女或者是侍妾了,沒人敢打主意,也就三年前那一場大事件之前的一些客人在聊天的時候偶爾會提到當初三位花魁娘子的絕世容貌。
而這個女子,或許在容貌上並不能和傳言當中的月蓉娘子相提並論,可是無論是體態還是身材亦或是那種媚,估計月蓉娘子都比不上,可是她究竟是誰?這裡是哪裡?方才那群大漢和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去了哪裡?自己真的被救了?
“你,你是何人?”張無悔定了定心神,問道。
女子也不管張無悔的詢問,放下臉盆走到張無悔身前扶著張無悔一點點的往後退:“奴家是娟娟,是黑爺找來服侍郎君的,郎君不要擔心,奴家不是壞人,不會害你的,只是郎君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若要亂動的話,可就好不了了,黑爺再三囑託奴家,一定要為郎君療好傷勢。”
張無悔順著娟娟的服侍緩緩躺下身子,心中十分疑惑:“黑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