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邀請我聖誕節去萊蒙斯家參加晚會。」
「……放心吧,你並不是食死徒,他不會隨便懲罰一個外人的——外人觸怒他,只有死路一條,而不會有任何肉體或精神上的折磨。」湯姆沉默了一會兒,才勉強說出了這段話。
「謝謝你,湯姆,跟你聊過後我好多了。」艾琳盯著眼前男孩兒的墨色眼眸,總覺得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不過,她並沒有催促什麼,只是等著湯姆自己開口說話。
「艾琳,你想過沒有?如果有一天,他讓你把我還給他時,你要怎麼做?」湯姆並沒有讓艾琳等很久,雖然聲音有些苦澀,但依然問出了這個問題,「你覺得我和他相比較的話,誰更適合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呢?」
艾琳一愣,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幸好,湯姆也沒想現在就讓她給出答案。走到日記本前,湯姆讓自己背對著艾琳,淡淡地說道:「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吧,艾琳。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注視著將自己融入日記本中的湯姆,艾琳覺得她這個晚上可以不用睡覺了……或許,生死水是個好主意。
當學生們收拾好行李,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回家去過聖誕的時候,艾琳也在收拾東西準備返回普林斯莊園。在吩咐了希爾去站臺等著接西弗勒斯後,艾琳決定一個人先回去,她有一些事得和自家爺爺商量一下。而且,如果時間富裕的話,她打算去馬爾福莊園做客,看看阿布這個傢伙到底怎麼了。
埃辛諾斯冷靜地聽完了艾琳的述說後,也否定了她應孩子們的邀請,前去治療海格寵物的行為。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麼後悔也無濟於事,與其在那裡自怨自艾,還不如認真思索一下對策比較好。
「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艾琳。不過,在宴會上,你可以答應一些不是很關鍵的小條件——例如定期提供魔藥之類的工作。這會讓他放鬆戒心,然後原諒你的無心之失。」
「我知道了,爺爺。真抱歉,又讓你擔心了。」艾琳換上了一副輕鬆的面容,然後蹭到了自家爺爺身邊,用一種西弗勒斯從沒聽過的小女兒的聲調,在埃辛諾斯面前撒嬌。
「……你這樣子如果讓西弗勒斯看到的話,他會笑話你的。」埃辛諾斯一臉的無奈,但是顯然對此很享受,並不打算因此就板著臉訓斥艾琳,讓她嚴守禮儀。
「西弗還在路上,不會看到的。」艾琳毫不在意,她的兒子不可能這麼早回家的。
「……媽媽,我看到了。」一個黑髮男孩兒站在了剛剛開啟的大門那裡,臉上爬滿了糾結的表情。
「西弗,你回來了?累不累?要不要先去沖個澡休息一下?」艾琳彷彿沒事人一樣,神情自若地站了起來,「晚上想吃什麼嗎?啊,我去廚房看看,也許莉比準備了什麼」
說完,艾琳也不等西弗勒斯的回答,連頭都沒回,就徑直走向了通往廚房的過道。
看著西弗勒斯略有不解的墨色雙眸,埃辛諾斯的神情也放鬆了下來:「不用擔心,你媽媽那是害羞了。來,跟太爺爺說說這半個學期你過得怎麼樣……」
過了平安夜後,就是聖誕節的當天了。艾琳提早準備好了參加宴會的一應物品,而後坐在餐廳裡和自家爺爺一起享用美味的午餐。
「西弗呢?還沒有起來嗎?」艾琳一邊漫不經心地啃著圓麵包,一邊攪拌著她那放了兩倍牛奶的咖啡。
「昨天晚上他玩得太晚了,估計還要多睡一會兒……」埃辛諾斯在麵包上抹著黃油,雖然板著臉,但是依然難掩他眼中的寵溺,「小孩子,多睡一些對身體有好處。」
「……爺爺,我怎麼記得我小時候,想賴床比登天還難?」
「為了表示公平,我現在就去叫西弗起床。」埃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