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撕開了那個帷幕,出現在兩個男孩兒的面前。相比較衣冠楚楚的盧修斯在震驚之後的釋然,斜靠在沙發上的萊蒙斯要狼狽得多——此時他正忙於為自己尋一些遮擋物,好讓他顯得不那麼暴露。
「教母。」盧修斯衝著艾琳施了一禮,臉上的笑容熱切且真誠。
「盧修斯,跟我回家。」艾琳的語氣淡淡的,叫人聽不出她此時的喜怒。
「好。」盧修斯握緊了他的蛇頭杖,連頭都沒回,跟著艾琳離開了頂樓。
「教母,您都聽到了?」沒有其他人的走廊上,盧修斯輕輕問著身邊的艾琳。
「嗯,一會兒跟我回馬爾福莊園——你不需要留下來參加晚宴。不要擔心公爵閣下那裡,我會替你去說。」
「教母,我不能走。」盧修斯停了下來,灰藍色的眼眸裡充滿了痛苦的堅持,「我不知道您聽到了多少……為了馬爾福家,我必須留下來。」
「你必須跟我離開,盧修斯。」艾琳的語氣非常平靜,但越是這樣,越讓人感到一種不容違抗的威壓,「無論阿布得的是什麼病,我都會治好他。相信我,盧修斯,這些事還輪不到你們孩子來處理。」
注視著艾琳的雙眸,盧修斯終於點了點頭。或許是因為艾琳的強硬,鉑金男孩兒彷彿重新找到了內心的支柱一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教母……」
「什麼?」
「謝謝。」
「……傻瓜。」
當艾琳向伏地魔提出要帶著盧修斯先告辭的時候,公爵閣下並沒有阻攔的意思,反而非常體貼地問她是否需要人來護送她回去。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伏地魔才漫不經心地拿出了一張羊皮紙,上面寫了幾種熬煮非常複雜的藥劑名稱。
「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的,是嗎?」
艾琳飛速地掃了一眼清單,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是的,y lord,我會儘快熬製好了派人送到……」抬起頭,艾琳用問詢的眼光看向伏地魔,試圖從他這裡得到答案。
「帶到霍格沃茨就可以了,畢竟我還要教那些可愛的孩子們半年……」
「是的,y lord,那麼,我先告辭了。」
「告訴盧修斯,不要想太多。只要他忠於我,我是不會辜負馬爾福家的。」伏地魔說完後揮了揮手,示意艾琳可以離開了。
艾琳讓希爾返回普林斯莊園向自家爺爺說明情況,她自己則直接鑽進了馬爾福家的馬車裡。
馬爾福莊園內,阿布拉克薩斯的臥室門前。
「父親已經這樣把自己關了很久了,無論我怎麼哀求,他都不肯走出房門一步。」盧修斯指著阿布拉克薩斯的房門,有些無奈地說道,「就連吃飯,也只允許家養小精靈給送到裡面去。」
「沒從小精靈那裡問出什麼嗎?」
「沒有,您知道,我現在還不是家主。」
艾琳點了點頭,家養小精靈忠於家主,雖然平日也會對一般的家庭人員表示服從,可是當家主下了死命令後,其他的人就休想再從他那裡得到任何訊息——除非是他自己自願說出來的。
「你去休息吧,盧修斯,這裡交給我來解決。」艾琳平靜地點點頭。
盧修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離開了。也許,父親之所以不出來,是不想讓自己見到他憔悴的樣子。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避開也好。畢竟父親是一個地道的馬爾福,他不會喜歡別人看到他不健康的樣子——即使是他的兒子也不行。
在確定盧修斯離開了後,艾琳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房門,「阿布?我是艾琳,你在嗎?」
屋內一片寂靜,並沒有人回答。
艾琳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