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闇火。
“你是什麼意思?”霍米的眼神閃了閃,假作不知。
“聽不懂嗎?”嘴邊含諷,子叔淡淡笑了聲,“好吧,算我高估了霍小姐的智商了,那我說的淺顯一點吧,你說許廷背叛我?是哪裡背叛了?是他的心?還是他的身體?”
“許廷的心,你永遠得不到,而他的身體。。。。。。”子叔低笑,繼續開口,清泠如水的明目卻也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今晚,霍小姐苦心設計了一場戲,可惜啊,是不是隻能一個人很辛苦地演獨腳戲?”
霍米的呼吸一滯,眼中閃過一絲憤惱。儘管那神情轉瞬即逝,卻被子叔敏銳地捕捉到,子叔輕笑,接著一字字,堅定地說道:“你小看了許廷的自制力,不是他喜歡的女人,他根本不會對她動情,你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並不能代表什麼,而實際上,你也根本沒有和他發生關係。”
使勁撐起了昏睡的葉許廷,子叔轉頭,神情傲然地對一臉氣惱的霍米說道“你想製造我們之間的誤會,也該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份量。”
話說完,沒再理睬霍米,子叔微有些艱難地撐著葉許廷一步步下了樓去。
而霍米,也未攔截她,站在樓梯口,眼神惡毒地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片刻,她走回臥室,撥通了一個電話,嘟起了嘴,語調微有些委屈地說道:“事情失敗了。”
“哦?”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笑,接著一個慵懶而磁性的聲音傳來,“倒沒想到,這個丫頭這麼沉得住氣,只不知她能堅持多久。”
霍米撇了撇嘴,心中依舊有些不甘願,“那接下來還要我做什麼?”
“不用了。明天你就起程離開新加坡,回霍幫。”
“不要嘛。”一聽要讓她回去,霍米急了起來,卻不敢明著拒絕,只能撒嬌地說道:“讓我留在新加坡,有什麼事我還可以幫你啊。”
“我說出的話,沒有商量的餘地。”電話那頭的男人懶懶地說道,語調中卻有讓人不可抗拒的威懾力。
“是。”霍米即便有諸多不情願,卻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只能掛了電話,乖乖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 。。。
曙光東方隱現,一家普通的旅店裡,是一夜未歸的兩人。
躺在床上的葉許廷眉宇輕皺,睫毛輕輕動了動,沉於黑暗混沌的意識漸漸甦醒了過來。
頭痛欲裂,他無力地抬手,捶了捶自己的頭。
隱隱約約的馥香縈繞鼻間,接著,一沁冰涼的毛巾輕輕地敷在了他的額頭上,讓他尚有些迷混的意識剎時清晰。
是誰?
昨夜的記憶似電影一般在他腦中回放。
想起來了,昨夜在送霍米回到她家後,他強忍著睡意,坐上了計程車,告訴司機葉家的位置後,整個人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他的酒量雖是不好,卻也不至於失了警惕在外昏睡。
隱約中,他似乎還察覺到一雙陌生的手脫了他的衣褲,將他扶到了床上,然後。。。 。。。
是一個女人在他身上親吻,試圖挑起他的慾望,雖是意識昏沉,但他依舊能夠自制,只是想到除了子叔之外的女人在他身上撫摩親吻,陡然一陣惡寒泛上心頭。
“滾。”葉許廷扔下額頭上降溫的毛巾,喝道。
沙啞無力的嗓音,其中卻有濃濃的怒意。
“醒了。”悅耳清泠的熟悉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
是子叔。
震驚地張開眼,正見到子叔撿起地上的毛巾放到一旁,重新取了條新的走進了浴室。
葉許廷猛然坐起身,頭又是一陣暈眩,他用力撐起發軟的上身,感覺自己的四肢沉沉,環顧了一下四周;是個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