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這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
槐詩看著他驚恐的臉色,拉來一張椅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穩了,才似是無意的問道:“說起來,之前你喊我‘小槐’喊得好像很爽啊。”
“……”
原照下意識的向後靠了一點,看著這狗東西漸漸猙獰的笑容,忍不住,吞了口吐沫。
抽搐著,擠出一個笑容。
“這個……你聽我解釋……”
“嗯,我聽著呢。”
槐詩翹起腿,回頭看了一眼擺好的各種工具,神情就越發的愉快:“不著急,烙鐵預熱已經好了。”
他把瓜子放到旁邊,爐火裡燒到發紅的鋼鐵照亮了那一張笑容:“等我忙完之後,咱慢慢說。”
漆黑的陰影籠罩了原照的面孔。
在絕望裡,只剩下最後的吶喊。
“……你不要過來啊!”
實際上,槐詩也沒有變態到拿著烙鐵去折磨插糞小郎君。
嚇唬嚇唬就完事兒了。
等原照知道厲害和輕重之後,把綁鬆了,打發他除塵掃地,搬運東西去了。
而到了後面,等車床和工具修好之後,根本就沒有原照什麼事情了。
遞個鉗子和扳手還行,這種技術活兒讓原大少來幫忙根本就約等於添亂,為了自己的血壓和原照的生命,大家還是不要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情比較好。
於是,就彷彿回到了福音金融的虛幻時光一般。
槐詩通宵達旦的加班趕工。
而狗領導原照則在裝模作樣結束之後,躺在角落裡呼呼大睡,哪怕周圍的聲音如此刺耳和嘈雜,依舊枕著一根工字鋼躺的香甜無比,哈喇子流了一地。
這一份入鄉隨俗的通透和接受命運之後躺平的坦率倒是令槐詩刮目相看,然後順帶在命運之書上又記了他一筆。
今天少加的班,改天再讓他加倍的加回來!
而等原照終於睡夠了,再度從夢中睜開眼睛的時候,稍微動了動身體,就聽見周圍乒鈴乓啷倒了一片的聲音。
整個工坊,竟然都已經沒有立錐之地。
在沒有晝夜分別的底層黑暗裡,窗外依舊閃爍的霓虹燈光透過了狹窄的透氣窗,照耀進來,便照亮了一片子彈的銅光。
一顆顆拇指粗細的巨大子彈豎起,在堆滿了桌子之後,便在地上規矩的排成了令足以所有強迫症幸福安眠的密集陣列。
而牆壁上,貨架上,抽屜裡,都已經被擺上了一具具粗獷、簡陋但是卻威懾力十足的沉重槍械。
而這還只不過是為數不多的成品。
還有數不清的零件在牆角堆積如山,等待著組裝。
“看來,這種程度的裝置和這點材料,也就只能做出這點玩具了。”
槐詩端著垃圾咖啡粉衝兌出來的速溶,欣賞著自己一夜的成果。
就在他身後,一具殘缺的金屬裝甲已經初見雛形。
稜角猙獰。
“湊合湊合用吧。”他遺憾的輕嘆。
“你管這叫湊合?”
原照端起一把槍械來,好奇翻看雖然沒見識過這種和現境有微妙差別的玩意兒,但得益於簡陋的結構和槐詩特地的傻瓜版設計,三兩下之後就搞明白了怎麼使。而看著滿屋那足夠武裝上百人的武器,又看向基本已經報廢了的車窗和工具,就忍不住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這是怎麼搞出來的?”
“不好意思,現境唯一一位鑄造之王,就坐在你的面前。
這種除了重複的體力勞動之外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東西,和樂高根本沒什麼區別,不,甚至比那可能還簡單些……”
說著,槐詩抬手,衝著滿屋的產品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