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嗎,雷蒙德?”
雷蒙德翻了個白眼,只想要罵人。
他媽的!
而槐詩再忍不住,大笑出聲。不止是他,還有人在乎。
在乎的要命!
直到現在,憋到快要窒息的朱利安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就這樣,流程化的短暫會議之後,敲定了結果。
“小十九?”
槐詩回頭,看向了自己最近心愛的工···學生,微笑。
“我在,老師。”
早就預料到這一幕的林中小屋無可奈何的回應。
這麼多人裡,能用的人手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最好用的莫過於學生。而三個學生中,原緣必須留在太陽船內主持事物,反而是自己這個正牌的太陽船事務長每天都在出外勤。
至於安娜······完全是見血上頭之後完全把任務丟到一邊自己殺個痛快的問題兒童,從來之問人在哪兒殺多少,真把救援任務交給她,不知道會被捅出多大的簍子。
“搞得定麼?”
槐詩問。
林中小屋點頭,
“能。”
“那就去吧,需要什麼,去跟小緣講,還有,帶上這隻·····”
說著,拎起了已經瘋狂跳躍舉手快要憋瘋了的安娜,丟了過去。
“還有這個。”
槐詩最後丟過去了一塊鐵片,林中小屋一手按著掙扎的安娜,另一隻手接住,微微一愣,低頭看了一眼。
好像身份驗證牌一樣的鐵片之上沒有任何編號,只有一個徽記。
理想國的徽記。
令他的眼角抽搐起來。
這他媽的······是鸚鵡螺的認證鑰匙!!!
“行了,別傻愣著了。”
槐詩說,“老師的車都借你開了,速去速回。”
林中小屋擺手,拎著安娜轉身離去,很快,在轟鳴中,天穹之上的雲層湧動波瀾,龐大的暗影呼嘯而去。
耀眼的光焰奔流,像是鐵的星辰從長夜中升起,撕裂黑暗。毫不掩飾的向著遠方行進而出。
而在艦橋裡,槐詩撐著下巴,凝視著窗外昏暗的地獄,回憶著那些純粹的眼童時,便不由得輕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咱們也變得功利主義起來了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說的功利,其實叫做取捨?”
旁邊的雷蒙德瞥了他一眼:“要為所有人負責,沒那麼簡單······不功利的傻孩子早就死在沙灘上了。過日子嘛,量入為出,不丟人。”
“是啊。”
槐詩輕聲感慨:“真懷念以前當獨行俠的時候啊,一上頭,什麼後果也不顧,先幹了再說,多爽快。”
雷蒙德欲言又止,只想要問:難道你現在不也是這副屌樣?
但有些話說了有可能又因為左腳邁進艦橋而被掛去當船首像,卡車司機只能含恨沉默。
其實,他也明白槐詩的意思。
不論是為了功勳而走上前線,亦或者是為了成功而選擇了保守防禦,本質上都是無可指摘的選擇。
不論是誰都無法否定如今的原罪軍團所創造的奇蹟和戰果。
可看著那些跨越了漫長黑夜和死亡,向著前線跋涉而來的倖存者時,又有誰不會為這一份決心而動容呢?
“羨慕了吧?”
雷蒙德說。
“是啊。”
槐詩捏著下巴,沒頭沒腦的問道:“你說,如果·····如果,統轄局都要把他們的番號啊之類的取消了,讓他們退役了。
那咱們原罪軍團在太陽船上開個戰場招新面試會,趁熱打鐵讓人把合同簽了,也不算挖牆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