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的正好坐在廊頂上的那一根橫樑之上。
江天右這一拐由於力道過猛,分明是施出了全身之力,鋼拐一經揮出,收不住勢子,只聽見“噗哧!”一聲擊中地面,木屑飛濺裡,半截拐身插入樓板之內,整個閣樓都為之震動了一下。
木樑上的寇英傑發出了輕輕的一聲冷笑。
江天右乍聞之下,由不住一陣子頭皮發癢,起拐退身,“颼!”撤出了八尺開外。
昏暗的燈光之下,他打量著樑上的寇英傑,禁不住嚇了一跳。倒不是寇英傑有什麼兩樣,而是先時飛捆在對方身上的那根堅韌若百鍊精鋼的藤索,這一時間眼看著寸寸斷裂而開,幾乎在同一個時間裡,全數寸斷,落墜下來。
江天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這一切是真的,來時的勇氣在這一時間煙消雲散,化為烏有,剩下的就只有驚悸與恐懼的份兒。一時之間,他兩眼發直,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寇英傑作聲不得。
象是紙鳶騰空那般的輕飄,輕輕閃得一閃,寇英傑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江天右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驚懼使他忘記了逃跑,也忘記了向對方出手,當寇英傑的一雙眸子注視向他的時候,那種不容侵犯的強者風範,就象是一種拘束力,使得江天右起自內心的發出了一種戰兢。
這一刻,他似乎才又記起了寇英傑的無比凌厲,一時呆若木雞。
打量著他,寇英傑冷冷說道:“白天我對你已是破格留情,想不到你竟然還敢來這裡暗自行兇,如不給你些厲害,只怕日後還有別人效尤,這裡原沒有你們兄弟的事,你們卻要硬插上一腳,這筆帳,你只好記在鐵海棠身上,卻怪不得我!”
江天右陡地一驚,道:“不,姓寇的,你不能……”身子打了個踉蹌,由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寇英傑凌厲嚴峻的一雙眸子盯著他,他確是不敢跑。“為什麼?”
“因為……”江天右蒼白的臉上沁出了一層汗珠:“這麼一來,我們的樑子可就越結越深了!”
寇英傑淡淡的一笑道:“你以為我在乎結這樑子!”
“姓寇的……”江天右一雙腳步緩緩的向後退著:“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兄弟固然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我師父……”
“你師父是誰?”
“是……”江天右挺了一下身子,冷冷一笑,道:“青毛獸厲鐵衫,你應該聽說過吧!”
寇英傑搖搖頭道:“沒聽過。”
“哼!”江天右道:“這就難怪了,如果你聽過他的大名,你就萬萬不敢對我們兄弟招惹。不要說你了,就是鐵令主也對他恭敬十分!”
寇英傑冷笑道:“這麼說令師與鐵海棠也有來往了?”
江天右道:“他們是莫逆之交!”
“聽你這麼說,我顯然也不必向他示惠了!”一面說著,腳下又向前逼進了一步。
江天右一驚道:“你……想幹什麼?”
寇英傑揚起手道:“我要打你一掌。”
江天右一驚之下,霍地豎起左掌,右手的丁字拐橫架在左臂上,作出一副隨時預備迎擊的姿態。
“沒有用的!”寇英傑打量著他:“無論你如何防範,都不能逃開我的掌勢。”話聲甫出,即似有一幢無形的勁道陡地向著江天右頭頂落下來。
有了前數次的經驗,這分明是寇英傑出手之前的預兆,江天右何甘坐以待斃,嘴裡怒吼一聲,快速的已向著寇英傑身前撲到,掌中丁字拐霍地橫掃出去,直向寇英傑面頰上力掃過來。
丁字拐眼看已到了寇英傑臉上,只是對方神色絲毫不變,江天右臨時抽拉,改上為下,陡地一拐直向寇英傑小腹上搗來。
寇英傑冷笑一聲,凹腹收胸,霍地向後一退,丁字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