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功夫,堪稱微妙之至!
觀諸黃衣人朱空翼站立之處,只不過丈許短長,站一個人尚有轉動餘地,現在加上一個索雲彤,看上去已沒有多少空隙。再者宇內二十四令這一方面,由於自己這邊有了個人落在對方手上,無形中可就成了人質,不得不大生警惕,一時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二十名水戰勁卒,也只敢在水裡繞著圈子,來勢洶洶的局面,一時反倒成了僵局。
由於這番舉止來得過於突然,使得原本胸有城府的呼延雷登時為之瞠然。
換了手下別人,他或許根本不予理會他的死活,可是索雲彤卻是他得力愛將,又是總令主甚為器重之人,不能不有所顧忌。這麼一來,卻使得他原來預備下的一個連環箭陣,成了空無所用。
“唉!”呼延雷重重地跌足嘆道:“這一下子可糟透了!索令主這是怎麼回事……”
身後一人道:“總提調,咱們用飛網擒他,大不了連索令主一塊網著,卻也不致於送了性命!”
呼延雷咬了一陣子牙,道:“也只有這樣了。”
身後人立刻傳下話去,四個擅施飛網的漢子悄悄地持網潛入到水裡。
呼延雷揮動令旗,原先在水面上打轉的二十名勁卒,隨即退後消失。
朱空翼決計予對方几分顏色,卻也不急於求去,面上神色更是一片自然,彷彿眼前這番勞師動眾,根本就與他沒有關係。
四名擅施飛網的勁卒,由四個角落裡,向裡集中,但聽得水聲一響,四個人分別由四個角落裡,同時躍身而出,四面網子先後由手上飛拋而出,形成了大片雲障,霍地向著站在石上的二人當頭罩落下來。
幾乎與他們同時行動,第一面飛網自出手的一剎那,仁立當地的朱空翼倏地雙袖向後面一揮,身形如箭矢般地,已飛射而出。
無數燈光所交織的強烈光網之下,只見他直挺挺的高大身軀,霍地往水面上一沾,有如蜻蜒點水般地再次騰身而起。
這一次卻不是落向水面,而是直循著呼延雷所站立的那艘金甲船上落去。
龍虎拐呼延雷心中乍吃一驚,他畢竟一身武功不容欺凌,嘴裡叱了聲:“大膽!”迎著朱空翼直襲而來的軀體,他身子霍地向下一矮,掌中一隻三角令旗權作兵刃,陡地向外掄出,呼嚕嚕一股極大的風力向朱空翼身上捲到,那閃爍著銀光,鋒利如刃的一截三角形菱形尖子,有如穿心之劍,更是無情的直循著朱空翼心窩上就扎。
朱空翼顯然並不少緩其勢,眼看著他碩大如鵬的身軀,夾附著兩袖之間巨大的風力,猛地向下一落,一手奪旗,一手出襲,看起來是那麼輕而易舉,竟然雙雙奏功。
呼延雷只覺得眼前張風壓體,其勢有如排山倒海,如果膽敢不退後,絕無倖免之理,值此同時,手中那杆三角令旗在一陣巨力擰絞之下,卻也到了對方手上。
朱空翼一手奪旗,一手卻敵,目的仍是同樣方法,右手鐵袖直向呼延雷臉上拂到。
呼延雷在令旗失手的一剎那,早已點足而退,他能夠職掌宇內二十四令總提調之職,當然功力不弱,較之索雲彤,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此刻面臨著朱空翼的強大攻勢,呼延雷足下一個疾翻,身軀轉動之下,已把身子旋出了五尺之外,雖說是萬幸沒有被對方的鐵袖拂在臉上,只是發自對方袖上的那陣子罡風,卻也逼得他發出了一聲嗆咳。
藉著此一線空隙,呼延雷雙手後翻,己把交插在背後的一對龍虎雙柺撤到手中。
所謂龍虎雙柺,顧名思義,當知是在拐身分別雕鑄有龍、虎二獸圖樣的一雙鐵柺,其實構成威脅的絕非是拐身圖樣,而是以此二獸頭部所仿製而成的拐首,一為龍形一為虎形,龍口之須,虎口之齒,分別滋生唇外數寸長短,一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