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特意選有保鮮功能的。宴長光還凝水成冰,在盤子裡弄出一座座小冰山。鮮紅的肉片鋪在冰山上,猶如雪山逢彩霞,清麗中又透著艷色。
切的比較薄的肉片上,還能隱隱看見底下的冰。美人著紅裳,冰肌透紗衣。
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
弄完牛肉。宴長光又取了些肉開始捶打,準備做肉丸。涮牛肉火鍋怎麼能沒牛肉丸呢!
和之前的牛肉羹不同,做牛肉丸的肉,光是拿刀剁是不行的。肉要用錘反覆大力捶打,直至成糊。然後加入澱粉調味料攪拌均勻,繼續捶打。力氣足,做成的肉丸才夠彈。捶打好後,在手上套好靈氣手套,宴長光開始擠肉丸。
伸手一抓一擠,一顆肉丸就從虎口冒出頭來。另一隻手一刮,把肉丸刮落進盤子裡,一顆肉丸就做好了。
牛肉丸麻煩就只麻煩在捶打上,捶打好後,工序並不難。連小孩子都能輕輕鬆鬆擠一大盤。
擠完肉丸,宴長光又做了些牛肉滑,牛肉滑拿去做牛肉羹好吃,但不煮成羹湯,拿來打火鍋也非常棒。除了牛肉滑,宴長光還敲開牛骨,取了牛脊髓。處理了內臟,百葉、毛肚,黃喉,牛心。又取了牛蹄筋,一邊燉,一邊把牛舌切片。
最後又準備了一些素菜,所有食材都是一式兩份,處理好食材後,大米也泡得差不多了。米漿火鍋的米漿,並不是大米直接煮粥。而是把米絞碎,打成漿,再拿去煮火鍋。宴長光心念一動,裝著大米的如意鼎,鼎內頓時颳起旋風。小旋風轉速極快,兩三秒,原本粒粒分明的大米,就全都被磨成漿液。
如意鼎內重歸安靜,宴長光切了薑片蔥段放進去,又撒了些胡椒。一彈指,鍋下的火焰騰升而起,火舌舔舐著鍋底,鍋內的溫度逐漸攀升。
米漿雖然沒米粥那麼容易糊底。但相對比起其他火鍋底料,它在煮製的過程裡,還是時不時地需要攪拌。
米香味開始往外散發,米漿沸騰的那一瞬間,宴長光果斷拿出大盆,倒了大半米漿進去。殷勤民去而復返,帶走了分出來的米漿和其他食材,迅速離去。同舟小隊的人也被香氣勾出來,開始守在一邊。
「牛肉粥?」
在得知是火鍋的時候,眾人有些吃驚:「還有這樣的吃法?」
清水煮火鍋就已經很少見了,沒想到還有米漿火鍋。
好在眾人對宴長光的手藝有信心,要不然都不敢下筷子。總覺得奇奇怪怪的。都米漿了,直接煮個牛肉粥不好麼?!
先涮的自然是牛肉。大家對肉的肥瘦有不同的偏好,選擇下鍋的,自然也是不同部位的肉。顏亮選的胸口油,聞喜和唐甜甜都不約而同地挾了匙柄。路微言挑的雪花,宴長光則對準了五花趾。
在處理食材的時候,宴長光就敏感地察覺到,五花趾絕對是一整頭牛的精華所在。鮮紅的肉在奶白的米漿裡一過,肉片蜷縮,泛起誘人的色澤。
肉片在米漿裡翻騰了幾秒,幾乎才一熟,宴長光就連忙夾起來放進嘴裡。反正他又不怕燙。
涮過的肉片細嫩彈牙,嚼起來肉汁四溢,滿口都是鮮香。米漿又為肉片增上了一分醇厚,不用蘸料,就已經是絕頂的美味。一點都不羶。
米漿完全把肉片的鮮味激發了出來,光是這麼空口吃,宴長光都能擼完這頓火鍋。比菜譜上描述的還好吃。難怪此方世界,末世前火鍋店遍地開花。
宴長光滿足地眯起眼,一口嚥下,飛快地又涮起第二筷。其他人沒宴長光這麼耐高溫,怕燙,又等不及降溫,連晾晾的工夫都不願意耽擱。硬是一邊被燙得嘶嘶直吸氣,一邊狼吞虎嚥。
和其他部位的肉不同,胸口油明明看著都是膩人的肥油,實際上吃起來一點都不膩,不僅不膩,還特別香。油脂帶來的舌尖盛宴,讓人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