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如果我是皇子,還能像現在這樣與您一起生活麼?你還會摟著我與我睡在一起,教我讀書識字,培養我當男元帥麼?”阿黎突然很真誠地望著妤卉如此詢問。
妤卉儘量綻放自然的笑容,溫柔說道:“阿黎,你就是我命中註定要輔佐的那個男元帥,我不會放棄自己地使命。至於同床共枕。那是建立在兩情相悅的基礎之上。我不會因為你是奴隸就嫌棄你,也不會因為你是皇子就多麼寵著你。其實感情上我很自私,我只想要我喜歡的那種男人當我的唯一。坦白講。你現在還沒有達到我的理想標準,不過你很努力。我看的出來。如果你覺得這樣讓你很不舒服。你不想再繼續,請直接告訴我。你我都有選擇堅持或者放棄的權利。”
阿黎毫不猶豫十分堅定地說道:“妻主大人。假如無論我是怎樣的身份,都會因為您的那個任務而不被拋棄,那麼我願意,一直為那個目標成長努力。”
妤卉於心不忍道:“如果你的皇子身份被證實,你能順利回到皇宮或者被送去其他地方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沒有人再欺負你,萬千奴僕供你驅使,甚至你可以選擇任何你喜歡的女人結婚,你還會願意留在我身邊,去歷盡艱險困難顛覆傳統世俗,成為男元帥麼?”
阿黎地鳳目中流露出一種攝人魂魄的神采,他痴痴望著妤卉,動情地問道:“如果我不能成為男元帥,是不是你也不會繼續當我的妻主呢?”
這句話問得妤卉一僵,她本來有許多借口安撫哄騙阿黎,可是當她對上他那雙燃滿真誠愛意地眼眸,她覺得任何謊話都是那麼蒼白無力。她只有坦言才能換來心安理得。她深吸一口氣,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點點頭答道:“阿黎,現在的確我是這樣想的。”
理論上講,如果阿黎不能成為男元帥,或者說不願意揹負那麼沉重的使命,那麼她就沒有責任沒有必要對他付出那麼多的耐心,她也許會留他在身邊方便照顧,但絕對不會為了顧及他的更深層次感情需求而心不甘情不願做他的妻主。
兩情相悅是幸福,如果一方勉強,長此以往,兩個人都會受傷害和折磨。長痛不如短痛,她是最不願意出賣自己的感情和未來的幸福而去扮演什麼博愛的救世主。
但是仔細思量,妤卉又有些遲疑,她不太能肯定自己真就對阿黎毫無男女之情。也許她是花心的易動情的那種女人。蘇眠亦師亦友,能與她暢談為她開解困惑,是她情感的依賴寄託;而逝水一開始應該是立場敵對,現在雖貌似要結盟合作,卻仍然保留有他自己的野心目的,她欣賞他的才華能力,並不代表她會信任他親近他。
那麼阿黎對她而言又是什麼人呢?
他對她非常信賴,她也一直不曾對他有過懷疑。
她可以毫不設防完全放鬆身心就在他身邊入睡。
他對她千依百順,願意為她改變,努力去滿足她的期待目標。
她也時刻惦記幫他尋找親人。
他坦誠表白,他對她的愛,不求唯一不求對等回報,只要不被拋棄的一句許諾。
她經常反省,忐忑不安,因為她的自私顧慮不敢接受他的愛,又不忍真的嚴厲地去回絕,她甚至還不斷讓步,只守著不失身這最後一條底線,答應當他的妻主。
他為她付出了那麼多。
她看的見的,看不見的,聽得到的,聽不到的,感受得出的,被忽略的,每天每天潛移默化,向她滲透,一點點或許早已將她改變。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日久亦能生情,此情已無法簡單就抹殺。
妤卉毫不修飾很坦白的回答,讓阿黎的眼神不由得一黯,但是非常迅速復又燃起另外一重璀璨光芒。
她現在還不愛他,但是她並沒有說永遠都不會愛他。相反她給了他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