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楚歌和胡夢茵,又道“他讓我假扮成你的樣子,前往玄女宮找這位姑娘,說只要辦成了事,就提拔我做副堂主。我本是不願意的,這天下誰不知道得罪了天嶽宗會是什麼下場,可是我一見畫中這位胡姑娘的模樣,就什麼也顧不得了。”,說著禁不住又拿眼去看胡夢茵。
楚歌抬手一掌扇在他臉上,叱道“看什麼看!說,這薔薇門藏身於何處?”,祁若望道“我若是說了,你可不可以不殺我?”,楚歌道“你若所言屬實,我便饒了你這條狗命。”,祁若望環視了周圍眾人一圈,又道“他們呢?你是答應饒了我,他們還沒答應。”,執扇抬起一腳就踢在他身上,罵道“你這淫賊倒是精明。快說,不然姑娘我把你一片一片給剮了!”。
祁若望咬了咬牙,道“若是橫豎是個死,那我就不說了!你們有什麼酷刑招數,就都使出來吧!”,說罷他將兩眼一閉,竟然裝起死來。突然他覺得身上被蚊子似的東西紮了一下,頓時又痛又麻又癢。
他為楚歌所制,僵臥在地上動憚不得,想撓撓不到,想抓抓不了,他本想充硬漢,咬死不鬆口,只可惜即便是他咬破了嘴唇,這又痛又麻又癢的滋味似乎浸入了周身的骨頭裡,要不了片刻功夫,他便大聲慘嚎起來,而更為痛苦的是,他連翻滾掙扎的舉動都絲毫也做不了。
祁若望大叫道“我說!我說!”,話音未落,嘴裡就被彈進了一顆碧綠藥丸,他不管不顧地直脖嚥下,這身上又痛又麻又癢的症狀頓時就消失不見了。他大口的喘著氣,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浸溼了,哪裡還有半分風流倜儻的模樣。
楚歌感激地看了一眼唐情,道“快說!”,祁若望哪裡還敢隱瞞,忙道“這薔薇門分為春夏秋冬四個堂口,每一個堂口下又各分八個道口,分散在全國各地。”,他嚥了口唾沫,又道“這夏堂堂口就設在這個縣城的大豐米行裡。米行只是個掩護。”。
楚歌與眾人交換了眼色,又問道“這薔薇門的掌門究竟是誰?與我天嶽宗究竟有何冤仇?”,祁若望搖頭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這薔薇門神出鬼沒,行事隱秘,我只是在夏堂裡面混口飯吃,除了本堂堂主,連其他三位堂主都沒有見過,就更別提是門主了。”。
楚歌道“一次都沒見過麼?”,祁若望突然身子一震,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而後又自顧自搖了搖頭,整個人鬆弛了下去,楚歌忙問“可是想到了什麼?”。
祁若望苦笑道“那次我去找夏日炎,卻發現他正跟一個人畢恭畢敬地稟告著什麼,那個人背對著門,穿著一件寬鬆的袍子,我連他是男是女,是胖是瘦都沒看清,就被他發現了。他的武功很高,連身子都沒轉過來,只是隨意地揮了揮袖子,我就被震出了三丈開外,等我回過神來,那人早已蹤跡全無了。而後我也問過夏日炎那人是誰,可是夏日炎始終都不肯透露半分。如今想來,也許那人便是薔薇門門主了。不然這夏日炎這般夜郎自大之人,又豈會對他人恭恭敬敬。”
而這時,柳淺淺已經緊緊抓住了楚錚的袖子,她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句話在回想“這夏堂堂口,就設在本縣城的大豐米行裡。”,那也就是說,她的父親和弟弟,必定是被關在那裡,柳淺淺聽到這裡,哪裡還忍的下去,她一把抓住楚錚的手,急道“那咱們快去大豐米行探探究竟吧!”。
楚錚握住了她的手,又伸手撫了一下她肩膀,安慰道“你先不要性急,既然已經知道了薔薇門夏堂的下落,你的父親和弟弟,自然是要救的。只是大家再合計合計,既要救出人來,又要順藤摸瓜,查出這薔薇門陷害歌兒的真相來。”,柳淺淺聞之有理,點了點頭兒道“那也要快了。他們已經割了我父親的耳朵和弟弟的一根手指,再耽擱下去,恐怕他們性命不保。”。
楚歌突然道“柳姑娘,你既然是薔薇門夏堂中人,為何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