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穿得暖、吃的飽的情況之下,一想起去年的酷寒還心有餘悸。人家很多的時候都只能穿著單衣,在很多時候連飯都吃不上的情況之下,還能熬過大半個冬天。並且一熬就是這麼多年,單憑這份意志力就讓杜開山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對於王光宇這個既是自己上級,又是自己平級的競爭對手,杜開山還是很佩服的。
但對於和自己一起提起連長、營長,現在又一起提起團長的劉長順,杜開山就是有些不服氣了。倒不是說楊震這個司令員偏心眼子,對與自己一同出身十八集團軍的劉長順另眼相看。法司河那一戰,只是一個特例。自己當時還在廟嶺子山一線圍剿殘敵,就是想趕也趕不上。對於司令員處理事情的公平度,杜開山還是信服的。
說實在的,杜開山對楊震是打心眼裡佩服。這個司令員,雖然年輕,年紀比自己還小,但能將來自五湖四海的部隊攏的這麼心齊,讓大家沒有因為內部的事情削弱戰鬥力。除了憑藉一己之力避免了大家被小鬼子用來做**解剖之外,最關鍵的就是一個公字。這一點也是杜開山最佩服的。
要知道即便是川軍內部,也相互傾軋的厲害。早些年更是大打出手,內戰連連。而自己這位司令員,年紀輕輕能把來自川軍以及戰俘中的其他部隊系統的人,加上十八集團軍部隊的,本地抗聯的人能團結到一起,沒有起過內部紛爭,單單這一點就不是別人能做到的。
他的這番心裡所想,純粹是單純的競爭心裡。他與劉長順在訓練之中競爭,在作戰時候比戰績。爭取補充兵員與裝備時候也爭。已經幾乎到了無處不爭的。只不過他的這種良性的競爭,楊震與郭炳勳兩個人一直抱著鼓勵的態度,而沒有制止而已。
意識到自己終於有獨當一面的機會,放下電話之後的杜開山按捺住心中的激動,立即按照郭炳勳的部署調整了兵力分配。將手中幾個連之中,最有戰鬥力的一個連調到了正面,準備發起反擊。
甚至為了掌握好引爆已經放棄的一線工事中的炸藥,給衝上來的偽滿軍以最大的殺傷,杜開山還親自趕到預設的二線阻擊陣地,親臨一線指揮不說,還將引爆器控制在自己手中。
山上的杜開山因為得到了郭炳勳的充分放權而心情激動,山下的按照小林淺三郎少將的要求,將手中三個團中的兩個全部投入進攻的偽滿軍獨立第二旅旅長張魁英見到自己部隊只用了一個衝鋒,便拿下了給關東軍造成了巨大傷亡的一線陣地,心中也樂開了花。
旁邊的偽滿軍團長見到張魁英嘴角露出的一絲笑意,儘管感覺到有些不對,但卻是因為不敢掃了頂頭上司的興致,而不敢說出來。他對自己這個旅長的脾氣秉性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己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恐怕下一步大嘴巴就直接扇了過來。他可不想在一幫同僚面前,出這個醜。
相反這個傢伙還大拍馬屁道:“旅座,這次咱們可是大大的長了臉。他日本人衝鋒十幾次都沒有拿下來的工事,咱們一個衝鋒就都佔了下來。旅座,這手集團衝鋒真實高明。等回佳木斯之後,旅座的高升指日可待了。說不定,關東軍司令部一高興,將來您還能做到軍政部總長的位置。”
他這馬屁一出,周圍幾個偽滿軍官雖然心中對這個傢伙極為鄙視,但也紛紛不甘示弱的大拍起來,就差沒有把這位旅座捧成軍神再世了。若不是身邊還有日本人顧問在,不敢說的太過分。這些傢伙恐怕什麼噁心的話都能說出來。
對於屬下的大拍馬屁,此時心中正有些得意的張魁英雖然臉上有些不以為然,還很虛偽的連連擺手,口中還直道:“這次能進展這麼順利,非戰之功,而是皇軍的空中支援得力。叛匪被皇軍的空中打擊給嚇到了,才倉皇逃竄,讓自己得以順利的拿下叛匪之陣地。”其實心中還是很受用的。
只是還沒有等他得意勁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