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這些軍官,是在橋本孝一準備發起最後一次衝鋒的緊急關頭,被他又調回來的師團部軍官。而他師團部的這些軍官,清一色都是陸軍士官學校的畢業生。就這麼全部丟在已經是徒勞無益的衝鋒上,柳川真一認為太過於浪費了。
這些帝國陸軍士官學校,苦心培養出來的精英,應該在更重要的崗位上,發揮他們的才華。哪怕就是帝國在這次戰爭之中徹底的失敗,但這些年輕人只要存在,就總會有一天會重新壯大起來的。一戰後的德國,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所以在最後關頭,柳川真一寧願冒著士氣徹底崩潰的可能。從橋本孝一大佐那裡將這些軍官,甚至二六零聯隊中的部分士官,也都調了回來。然後就下達了這個焚燒軍旗後,分散撤退的命令。
在下達完畢這兩個命令之後,就連身邊的副官和勤務兵也趕走,此刻成為真正孤家寡人的柳川真一。獨自走到了馬頰河北岸的一顆大樹之下,將自己佩戴的那款九四式將官軍刀,拔了出來略微的擦拭一下後,在身邊的石塊上砸成兩斷。
又拿出在遭遇敵軍伏擊時,為了避免他身上的軍銜和勳表,暴露他師團長身份而成為首選打擊目標,摘下的軍銜和勳表鄭重其事的全部重新佩戴上後。拔出自己的配槍,伸進了自己的嘴巴扣動了扳機。
他沒有選擇更有武士尊嚴的切腹,因為就連副官都被他遣散走之後,已經沒有人在給他介措。也就是在最痛苦的時刻,補上那麼一刀讓他提前結束痛苦。他可不想敵軍已經衝上來,自己人卻還沒有死。自己切腹之後痛苦的掙扎,被敵軍看到眼裡,有失他身為帝國陸軍中將的尊嚴。
柳川真一中將的自殺,實際上也就預示著這個一百二十師團,作為日軍成建制的一支部隊已經徹底的解體。儘管四女寺河故道北岸的二六一聯隊,已經寥寥無幾的殘部,還在拼命的掙扎。但整個嚴家務一線的這場伏擊戰,可以說已經大致結束。
在嚴家務一線戰事大致結束後,陶淨非除了留下一個團,清理四女寺河北岸最後僅存的三百多殘敵之外。命令該師的主力立即就地,向西一一五師團殘敵背後插過去。配合正面攻擊的部隊,完成對一一五師團的最後解決。
而留下的一個團,在完成對二六一聯隊殘部清剿之後,就地在嚴家務一線渡過馬頰河,進入無棣境內轉為防禦,以保證整個德州以東戰場背後的安全。而其眼下唯一可以防禦的目標,就是膠東半島的四十八師團。
不僅該團會在無棣縣境內轉入防禦,在整個德州以東戰場背後的祁口戰場上,對第九師團殘部最後清剿戰鬥已經基本結束的抗聯一個團,並渤海軍區主力也將陸續南下,渡過馬頰河,全力保障整個冀魯邊戰場最後戰鬥的順利進行。
德州以東戰場攻擊進行的相當順利,基本上是按照陳翰章的計劃來。而沿著馬頰河南岸無棣至臨邑公路正在高速推進,一路上根本就不與沿途日偽軍,做任何糾纏的杜開山裝甲叢集,也已經抵達臨邑境內的宿安,可以說已經距離津浦鐵路近在咫尺。
但在德州正面並津浦路戰場,卻是在這個關鍵的檔口出了問題。在一百師團被徹底的殲滅,並接到內山英太郎交替掩護撤退的命令後,原本在德州以西戰場成了孤軍的六十五師團,立即快速收縮回津浦路沿線。
只是這個師團在收縮津浦鐵路沿線,並與德州正面戰場之二十二師團匯合在一起後,卻做出了一個異常驚人的舉措。兩個師團在整個津浦路以西,只留下二十二師團一個聯隊,外加六十五師團之步兵七十一旅團,進行防禦準備。以防備陳翰章所部,切斷津浦線分割兩個師團之間的聯絡之外。
抽調出六十五師團所屬之步兵第七十二旅團,並二十二師團一部,在整個德州並德州以南津浦路沿線控制區,突然進行大規模的掃蕩。其此次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