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平的這番別有含義的話,楊震聽了微微一笑,卻是並沒有點出來。他知道,遠離中央,原來一直服從莫斯科**代表團指揮的抗聯之中路線鬥爭也很激烈。
有些人經常給人扣一些這個主義,那個主義的帽子,而這些帽子無一不大的嚇人。通常只要一被扣上這些帽子,無論你的職務多高,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自己一句無心的教條主義,可能引起了李延平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楊震繞開了那句教條主義者的話題之後,對這眼前的幾個人道:“關內外的最大區別是什麼?便是人口的密度。關內大部分地區的一個小縣的人口也要超過關外的一個大縣,甚至北滿地區幾個縣的人口數量總和。地廣人稀,尤其是這北滿地區的人口數量嚴重不足,是關內外一個最明顯的區別。”
“而整個東北的人口又主要集中在日偽軍,尤其是日軍控制最嚴密的南滿,特別是遼寧一帶。我們現在所處的北滿,人口密度太稀少了,一個縣不過數萬人口。人煙稀少,對於我們來說,不單單擴充兵員困難,而且補給、生存都很困難。”
“而且人口少,更是方便了鬼子執行歸屯並戶;,以切斷我們與老百姓之間聯絡,將我們困死、餓死、凍死在深山老林中的計策。”
“第二,便是這交通。關內雖面積遠大於關外,但這的鐵路密度卻是遠不能於關外相比的。自日俄戰爭後,日本人在關外苦心經營多年,修建了不少的鐵路。再加上以前沙俄修建的部分鐵路,東北鐵路密度幾乎遠高於關內鐵路總長之和。”
“鐵路密度大,不僅僅小鬼子調兵方便,而且他們可以以各個鐵路線為分界,將我們活動的區域分割成互不相連,面積狹小的一塊塊小的遊擊根據地。極大的限制了我們的活動範圍,也給起對我們的圍剿帶來極大的便利。”
“還有就是不利的氣候。在東北,尤其是在這中國最北面的北滿地區,冬季零下三、四十度的酷寒很常見。這種酷寒的天氣,在關內是根本見不到的。”
“關內冬季的天氣遠沒有東北冷。在東北,如果沒有棉衣,甚至很厚的棉衣,那就等於自尋滅亡。不用多說,就是凍也會我們硬生生的凍垮了。”
“而關內與關外最根本的差別還有日本人滲透的力度。自甲午戰爭以來,日本人便一直窺視東北。日本人的間諜機構對東北的滲透要遠遠的高於關內。在九一八之前,甚至不少縣城都有鬼子的領事館。東北的敵情、特情其複雜程度,遠不是關內除了一些大城市之外,可以相比的。”
“正是關內的差別這麼大,我才說我們不能完全照搬關內的經驗,要根據我們自身所處的環境的特點,加上關內已經形成的經驗,創造出一些符合我們自身條件的工作辦法。”
“不過,有幾條還是關內外通用的。一是主力部隊與地方部隊相互配合的作戰體制。二便是對偽基層的軍政人員策反的問題,解決我們最大的情報來源和我們活動受到嚴格限制的問題。”
“除了我之前說的那些之外,我還有一個想法。我們要在組建強大的野戰軍與地方武裝的同時,我們可以組建並向敵佔區派遣一批武工隊。”
“武工隊?”這次疑惑的不單單是李延平一個人,即便是郭炳勳與彭定傑、王光宇三人也不解的望著又蹦出一個新名詞的楊震。
接收到四個人不解的目光,楊震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武工隊。他的全稱應該叫做武裝工作隊。他應該是一支配備了輕武器的精幹武裝,一般人數以三十到五十的軍隊幹部、戰士以及地方幹部為佳。”
“這種武工隊應該劃到地方武裝建制內,受當地同級黨委的領導。比如我們要在這寧安境內派遣武工隊,那麼這支武工隊就應該歸寧安縣委領導。因為對於寧安本地的情況,我們不可能比寧安縣委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