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陣紋又有些像符線,並不是很繁複,但排列上很奇怪。常理上,不論是陣紋還是符線,因為是用來引導靈力的,所以無論多麼繁複,都是從頭到尾連在一起的,甚至有些型別是頭尾合一的。
可這石臺上的圖案卻是有好幾處是斷裂的,奚芫從未見過這種型別的陣法或符籙,但又不敢斷定這一定不是陣紋或符線,因為她發現在盯著這圖案看了一會兒便開始覺得眩暈了,這種情形像是看了極高階的陣紋或符籙時會出現的。
她曾聽祖父提起過,若是九階的陣法和符籙,其陣紋和符線是無法輕易繪製的,同時也是無法靠觀看來記憶的,因為九階的陣紋和符線若能被刻製出來或是繪成。本身已是有靈,會透過干擾人心神的方式阻止人去記憶。
真正的九階陣師、九階符師同九階丹師一般,都是寥寥,甚至有時比九階丹師還要難得。因為除卻其他種種因素,還有最關鍵的障礙便是九階陣法和九階符籙都極難學到,紙帛和普通玉簡都難以記錄這頂階的陣法和符籙,即便偶有先輩的大能流傳下錄製頂階陣法或符籙的書籍或玉簡,但看了也記不住,這般自然就學不會了。
還記得那時祖父在講起這些之時,表情很落寞,感嘆著說:修真乃逆天之事,途中處處是攔障,你們曾祖父當初抱著必死之心為你們曾祖母報仇。如今想來,或許並非是情深似海,只不過是心障罷了。除了這心障,還因為是修煉無法更進一步的絕望,八階丹師和八階陣師。想再進一步何其難也,縱是天資卓絕,沒有緣法,一輩子便也止步於此了。
“你沒事吧!”柳娘子扶住差點摔倒的奚芫,擔憂地看著她。
奚芫閉著眼,在腦中回想了一遍,發現石臺上的刻紋如今在腦中模糊一片。剛才刻意的去記憶完全沒用。在柳娘子的攙扶下穩住身子,這才睜開眼,對正關心地看著自己的三人道:“我沒事,你們沒覺得頭暈嗎?”
“沒有啊!”包澤和柳娘子搖著頭。
一旁的吳濟若有所思,突然道:“我發現只要去記憶這凹槽刻紋,便會頭暈。只是看看卻是沒事。”
奚芫抿了抿唇,不再看中央的圖案,肅容道:“我猜這刻紋極可能是九階的陣紋,會阻止人記憶。這地方實在怪異,不像是今時所為。許是上古或中古時留下的,只是不知古人用大手段佈置這地方,是用來幹什麼?還有這石臺,也不知可以起到何效用?”
“對於這石臺我倒是知道一點”,吳濟抓了抓頭,“這個地方我共進來過兩次,除了第一次是無意,第二次原本是進這山洞來躲雨的,那次雨下得大,許久未停,我在洞中無事,便穿過洞道再來看看這奇怪的地方。”
他停頓了片刻,回憶之時臉上露出驚歎之色,似乎還在對當日所見感到驚奇,“外面打著雷,下著傾盆之雨,但在這個看似露天的地方卻不見下雨,只是這裡卻瀰漫著水汽,不同於今日的清爽明朗,而是霧茫茫一片。更奇異的是,外界的雷電打下來時,全被引導至這個石臺處,那日我只見石臺上方碗粗的雷電筆直成柱,打在這個刻紋所在,但雷電卻很快全被吸收了,而周圍這種白色石頭便被傳導了雷電,從白色轉成了紫黑色,但是當外面雷電止住之後,這些紫黑的石頭又慢慢恢復了之前的白色。”
聽了他的話,奚芫沉思著,若吳濟所言屬實的話,那麼這帶著刻紋的石臺便有聚雷引電和吸收傳導雷電的作用,這倒是之前從未見過的型別。
吳濟跳下石臺,撿起地上的一塊白色石塊,掂了掂,“當時覺得這種石頭挺特別,便撿了幾塊回去,發現確實能吸收雷電之力,配合我先祖留下的獸劫陣倒是相得益彰。”
奚芫心中一動,取出上次從吳濟那兒得的一塊紫黑色石頭,放在石臺中央的凹槽上。
只見那泛著紫黑的石頭轉眼便褪去了顏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