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掐我!”樂璇毫不客氣地掙扎,其實所有力氣都用在她的大襟,一個拉扯,便將那封信拽了出來,樂璇淺笑:“鶯兒妹妹還有情郎麼,怎麼隨身攜帶情書的?”
鶯兒一慌,急匆匆將信搶奪回去,這信可不能讓別人看見,可再別人眼中,她的舉動則更顯得如同小女兒一般扭捏。
皇后不禁冷了臉,宮中的女子向來是不允許與外界的男子有染的,以免教壞了宮裡的他人,連十公主的隨身丫頭都動了春心那還得了?皇后的聲音不由得帶了一分殺氣:“鶯兒,拿來!”
“皇后娘娘,這……這不是……”鶯兒抱著信,下意識地看了十公主一眼,可終究抵不過皇后娘娘的懿旨,只能乖乖將信呈了上去。
皇后展信看了兩眼,不禁一慌:“這……萬歲爺,這信,還是您瞧瞧吧!”
始終不曾開口的玄策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信,連皇后都拿不定主意?玄策伸手接了信,不禁整個臉都有些抽搐,許久,不禁冷冷地笑了起來:“看來朕還低估了我的十公主!朕有政事,先走一步,凌簫,宴會散了,便來找朕!”
玄策並沒有直接將耶律遊逮捕,而是拍案離去,這件事,他還要跟眾位皇子和大臣再商議一下!
看著萬歲爺甩手離開,穆婉才訕訕地一笑:“萬歲爺日理萬機,實實在在是忒忙,只怕他在,你們反而放不開,萬歲爺走了,就剩咱們反而清靜!”
“公主!公主!”一個小太監奔過來,“您的牙板掉在半道兒了!”
凌簫皺眉,是她塞得不夠緊麼?她害怕樂萱發現,的確是沒有太用力,難道真的是掉下來的?凌簫側眼瞧了樂萱一眼,她始終是如局外人一般,這封信明明是她的房間搜來的,難道她會不認識?
凌簫滿心忿恨,卻還是隻能扯出燦爛的笑意,拿起牙板,妖嬈地站在舞臺中央,翩翩舞出一曲略帶西域味道的胡旋舞。伴著節奏極強的鼓點和悠揚的絃琴,宛若天仙一般。絃歌一聲雙袖舉,迴雪飄飄轉蓬舞(1)。
那臺下的所有王公子弟無不為之傾倒,那纖細的腰肢柔軟的身姿,一舉手一投足,都牽動了那些男子的心。
這世間居然會有這種女人,平日裡安靜賢淑,彷彿是那最尊貴的蓮花,而一旦跳起舞蹈來,卻又火熱妖嬈,彷彿那勾人的曼陀羅,讓人願意將自己的全部都掏出來給她,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這宴會之中,卻只有一人,自始至終都不曾正眼瞧過十公主一眼,那便是整個宴會的誘因,西陵國三皇子,楚喬。一整個舞蹈,他始終滿心憂慮地看著樂璇,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子也瘦弱了許多,她最近有多忙他聽每日來請平安脈的太醫們提及過,她難道就不知道好好照顧一下自己麼!
楚喬恨不得現在便將樂璇帶走,回到他的西陵國去,將她養成一個健健康康的胖子。
臺上的凌簫也始終望著褚喬,她的心已經被嫉妒填滿了,她究竟哪裡比不上那個殘花敗柳,為何她這麼努力,他卻連正眼都不曾給過她,一眼都不曾!
長生殿此時已經是一片火藥味,玄策將整封信丟在群臣腳下:“你們給朕瞧瞧,這些人裡頭有多少你們拍著胸脯給朕打過包票的,說什麼國之棟樑、說什麼清正廉潔,就這麼勾結他國、販賣貢品、掏空國庫……你們給朕說清楚,這種官員究竟棟樑在哪兒、清廉在哪!”
玄策已經被氣的滿臉漲紅,他說的每一條都是可以株連九族的大罪,結果他們一連便犯了數條,他的這些看起來忠心耿耿的臣子們,卻滿心地打著他的主意!
“皇上息怒!”樂仲跪地,這信上記錄的都是從三品以下的官員,並未提及真正的大官,更沒有提及他的得力門生,他便放了心,坦然開口,“老臣變賣家產,又從甄家借了許多錢,將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