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求的是他想要的平靜生活,無論如何,自己也要讓他安全的離開。
“暮衣,給我保護好扉雪!先帶他退出去。”回首對著顏暮衣喊著,這一次,不是請求,是命令,口氣中的堅定讓顏暮衣一怔。
“我沒事,不用送我走。”出聲反駁的,不是一心只知道保護她的顏暮衣,而是那個從來就和她不對盤的滕扉雪。
“閉嘴!我讓人送你走,輪不到你說話。”都什麼時候了,還和自己鬥,為什麼每次自己說什麼,他都有不同的意見?
“要我走,除非你殺了我。”狠狠的抬頭,俊秀的臉已經有些扭曲。
一句話讓水瀲灩半晌說不出話,在這喊殺震天中,場中的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氣氛,“扉雪,你這性子,什麼時候才會變?還記得當初我們之間如何約定的麼?”低低的吐出幾個字,看著冰白的臉瞬間失色。
“你要的是自由,我給你自由,別再給我鬧彆扭了。”難得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能溫柔的出聲,這一刻,終於想通,曾經的責任,不該是自己強加給他的束縛,每一個人都有權利選擇未來的生活,他和嵐,都沒有錯。
“約定是由我選擇什麼時候走,不是你!”依然是執意自己的決定。
輕輕的握住他的手,用臉頰蹭著冰冷的掌心,放低聲音柔柔道:“好,你說的,那約定作廢,以後你就是想走,我也不放你走了。”
“讓我看看你!”從來沒有的過的溫柔語調,竟然在這樣激烈的時刻提出這樣的要求,從他的口中逸出,暖的可以融化冰雪。
沒有反抗,看著他摸索著捧起她的臉,指尖細細的蹭過每一個地方,帶著回憶中的淺笑,慢慢的摩挲著。
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水瀲灩略抬起頭,美目輕合,感受著他的觸碰,伸出手,蓋上他捧著自己臉的雙掌,無聲無言。。。。
雙眼再次睜開,望著面前從來沒有如此失態的男子,水瀲灩輕輕的開口:“扉雪,其實你,很溫柔。”一個眼神遞給他身後的顏暮衣。
“我。。”才一字出口,雪白的身體一僵,隨後慢慢的軟倒。
“帶他走,確認安全了,再回來接我。”看著依舊呆楞沒動的人,又是一句大吼出聲,“快去啊,再拖下來就來不及了。”
目送著青色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她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己不能讓暮衣受到傷害,不能讓扉雪陪葬,暮衣,對不起,我欺騙了你,這個謊,只怕我是不能再對你親口道歉了,你的溫柔,你的守護,是我來這個世界收到的最好禮物,願你的雙瞳,能永遠如星光般燦爛,希望你,未來的懷抱中,有另外一個人能讓你守護,讓你展顏。
深深的一吸氣,前方激戰中的隊伍突然出現了騷亂,可這騷亂,不是由‘蒼露’的隊伍中傳來,而是‘扶風’的大軍似乎突然被什麼撕裂,出現了不正常,一道紫色的人影有如游龍般從人群中閃過,身後還有著各種衣衫打扮的怪異人群,他們從上面的崖壁上揉身而下,在懸崖間跳躍,瞬間落入人群,每一個人的進入,似乎都吸引了大批軍士的圍攻,谷口本來混戰的人群,突然變成了一個個獨立的作戰團體,每一箇中心,總有一個服裝怪異的人,或劍光,或拂塵,或拳掌,讓幾十人無法近身,水瀲灩似乎有些明白,這些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江湖人氏,可是,這些相助的江湖中人,自己一個也不認識啊,這是怎麼回事?
紫色的身影在崖壁上落定,遠遠的聲音在戰場中響起:“‘扶風’之人聽著,你們糧草隊伍已斷,所有留守‘白原’之人都已伏誅,你們也不要再妄想了,‘蒼露’大軍即刻就到。”聲音中飽含著真氣,在戰場中一直迴盪,傳到每一個角落。
不論話的真假,至少它激發了所有‘蒼露’勇士的鬥志,也包括水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