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你剛才“唧唧唧唧”叫個不停幹什麼?”周翼無心無肺的問道。
“唧唧唧唧!”走到周翼腳下,一張嘴巴咬住了周翼的褲角,一個灰色的小身子,朝相反的方向拖!
這個時候周翼才拓頭看了看身邊的樹林,前面已經沒有了空隙,人根本就過不去!這也不是回去的路。
還好有小灰提醒,要不然真的迷路了,那怎麼辦?師妹也不知暈倒有沒有事?要趕緊回去才行。去晚了說不定有危險了!
想著想著,再看了看師妹蒼白的臉,頓時,冷汗直冒!
看了看小灰,點了點,撫摸著小傢伙的毛。小傢伙“吱吱吱吱”的叫著,很是歡躍!
當週翼揹著楊柳依,回到別院時,已是傍晚。
眾人看著周翼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一陣騷動!
這麼成了一個衣衫襤褸,還有小師妹昏迷,最奇怪的是褲角吊著一個灰老鼠。怪哉,怪哉!
在別院的內院,楊無休來回踱步,眉頭緊皺,臉上微有焦急之色。
今日一早女兒與那小徒弟周翼上了後山砍樹玩耍,到如今天黑了還不見人影回來。
師孃是一早就出去找尋了,如今各弟子也相繼被他派出,但巨象峰不見蹤影,周圍又是山勢起伏,叢林密佈,要找兩個人真如大海撈針一般。
他正焦急處,空中忽有破空之聲傳來,楊無休抬頭看去,卻是師孃帶著兩個小鬼回來了。
此時,楊柳依已經清醒過來了,看楊柳依二人樣子倒沒什麼大礙,周翼褲角吊著一個灰老鼠倒是在,也不知從哪裡來的。
楊無休這才放下心來,但臉上怒色絲毫不退。
周翼看了師父兩眼,心中毛,不敢動彈,把頭直低到胸口,偏偏那隻灰老鼠甚是調皮,有一下沒一下地伸手到周翼的頭中抓弄,似乎想從那裡找出幾隻蝨子來。
楊柳依收起彩色絲帕,眼角餘光看見父親一臉怒氣站在堂前,眼珠轉了幾下,笑顏如花,天真可愛之極,蹦蹦跳跳地跑到楊無休身旁,拉著他的手說道:“爹爹,我們回來了。”
楊無休哼了一聲,道:“去哪了?”
楊柳依笑嘻嘻地道:“周翼在砍樹的時候被一隻松鼠欺負,我去抓它幫周翼出氣,嘍,就是那隻松鼠。”說著,手一指周翼方向。
周翼褲角吊著一個灰老鼠嚇了一跳,衝這邊“吱吱”叫了兩聲,做憤怒狀,然後抓了抓頭,又把注意力放到周翼的頭中去了。
楊柳依衝它做了個鬼臉,當下把一路追逐大概說了一遍,又道:“後來追到谷中,我突然覺得一陣噁心,不知怎麼就昏了過去,醒來時看見周翼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不過還好我們都沒有受傷,到我們要回來的時候,我看那隻松鼠好象很依戀周翼的樣子,就把它也帶回來了。”
楊無休眉頭一皺,轉向妻子,說道:“怎麼回事?”
她搖頭說道:“我在別院找到他們二人時,便下去檢視過了,並無什麼異常之處。我看多半是依兒的修行不夠,又強要帶周翼兩人同乘御空而行,到最後脫力了。”
楊柳依撒嬌道:“娘,你亂說什麼,我哪裡會修行不夠了。周翼,你說是不是?”
周翼連忙道:“是,是,是!”
楊無休白了周翼一眼,冷冷道:“身為九藏學派的弟子,居然被一隻松鼠欺負,傳了出去,我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周翼漲紅了臉,一聲不敢吭,低垂著頭。
宋繼和唐教倆人,現在看著周翼,眼裡能噴火,恨不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站在一傍邊一副自請多福的樣子!
師孃走過去,拉起楊柳依的手,柔聲道:“一天都沒吃東西,餓了吧?”
楊柳依吐了吐舌頭,笑道:“好餓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