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頭人來人往,夏堂齊卻不被打擾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傻氣,可是真的光是刷刷平時跟薄修齊之間的聊天記錄,他都能開心老半天。
「醫生!醫生救命呀!」
夏堂齊聽到這聲音一愣,他放下手機看過去,就看到急診門口滿臉焦急的棗康扶著一個人往裡沖。
他忍不住起身跟過去,在棗康站在自動掛號機前束手束腳的時候站了出來。
「是要掛號嗎?」
他總不至於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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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人是個年輕瘦弱的oga,他跟棗康在一個工地上幹活,因為力氣不夠,只能做點採買洗刷做飯的輕便活。因為跟棗康同樣是oga的緣故,兩人還蠻投緣,經常下了工一起去做點外發補貼家用。
只是今天倒黴,他們下工路上被一個運廢品的三輪車給撞了。棗康躲得快只是跌了一跤嚇了一跳,他的工友就沒這麼幸運了,被撞得三米遠,腿上骨頭露了出來,不曉得要花多少錢才能治好。
「謝謝你了,夏老闆。」棗康看著夏堂齊不太自在的撓了撓頭,「今天多虧遇到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呂茶他傷得這麼厲害,不趕緊治肯定就壞了菜……」
「你剛剛說你的朋友叫什麼?」夏堂齊難以置信的挑起了眉,「呂茶?我能看看他嗎?」
「當然了當然了。」棗康連聲道,「他還沒當面感謝你,你願意見他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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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茶,你好點沒?」棗康帶著夏堂齊去了病床,「剛剛醫生怎麼說的?要住多久的院啊。」
「能不能給醫生說一聲,我這腿上個夾板就行了,就別住院了,我就回去自己養養……」這個瘦弱的oga額發都被疼出來的冷汗給黏成一縷縷狼狽的貼著。
「這可不成,你骨頭都給扎外頭了,自己養哪兒能養的好。」棗康突然想起夏堂齊來,趕緊介紹道,「對了呂茶,可得謝謝這位老闆,今天要不是人家幫忙,這急診的錢我們一時半會兒都拿不出來呢。」
「謝謝……」
呂茶的臉在看到夏堂齊臉的那刻整個僵住。
「堂……堂齊?」
「真的是你。」夏堂齊忍不住感概。
這世界真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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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堂齊一向朋友不多。
他的性格註定了他不會是那種朋友遍天下的人。
在學生時期,他屬於那種成績優異卻性格冷淡做事保守的好學生。
他跟同學們的關係不錯,卻也只侷限於不錯。沒有人欺負他,也沒有人特別親近他,當然薄修齊是例外,薄同學屬於哪怕課間去上廁所都想拉著他一起的怪胚,哪怕被人調侃也依舊我行我素。
可是alpha的聚會,即使薄修齊樂意總是帶著他一起,夏堂齊有時也會覺得無聊。
他雖然看上去冷淡些,但並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總也會有幾個談得來的夥伴。
呂茶就是其中難得的幾個。
看著病床上這個柔弱的oga,夏堂齊努力的想從模糊的記憶裡找出一些有價值的資訊。
呂茶的成績不錯,分座位成了他的同桌,他們高中班主任安排座位是三人一排,夏堂齊坐在中間,左邊是鐵打不動的薄修齊,右邊好像就是呂茶。
漸漸熟悉起來之後,他跟呂茶也越來越親密,他好像還許願過永遠當好朋友的話。可是夏堂齊此時此刻卻覺得不解,既然他們曾經這麼要好,後面又是為什麼疏遠的呢?以呂茶當初的成績,他明明可以考上不錯的高校,為什麼現在會更沒有文憑的棗康成了同事……
而最重要的是——
明明是舊友重逢,夏堂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