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纓也安慰她,道:「阿嫂,你就別想這事了,這事你管不來。先想你的婚事,高高興興的。」
「只有這樣了。父母能管兒女的婚事,兒女卻管不了父母的婚事。」
「海日,剛才王叔也說了過幾日就給你和阿兄辦婚事,還說婚後讓你們留在這裡,我也可以留在這裡。」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作伴,張阿兄也有大姑子親人在身邊。」海日臉上勉強展露笑顏。
等海日走後,衛長纓忽然也苦惱起來,張擊衣不日便要成婚,自己作為妹子自然要備禮了,可是身邊並無什麼值錢之物。
「阿郎,我們好像沒有禮送給阿兄?」
李星迴被提醒了,也愁眉苦臉起來,確實沒東西拿的出來,總不能把張擊衣送給衛長纓的鮫人淚再返還回去吧?
他掀起簾子向外看,外間還在下大雪。
「我們好窮!」李星迴感嘆。
「去找二妹夫他們想辦法,看他們有沒辦法。」
「好,我去了。」
李星迴鑽出穹廬去找朱律和王琅琊,沒想到他們也在為送禮的事發愁,畢竟是大舅子成親,這妹夫得送厚禮才行。可是目前他們連薄禮都備不出,正在抓耳撓腮想法子。
衛長綃準備將自己頭上的釵環送給海日,可都是戴過的,送人也不好看,但實在沒其他東西了。
「這要在中原就好辦了。」
想了幾個時辰都沒想出法子,李星迴垂頭喪氣回來。
衛長纓見他這樣,便道:「算了,阿兄也知我們的情況,便是不送禮也不會怪我們的。」
雖如此,李星迴還是寢食難安。
衛長纓起了身,她縫了幾個時辰的襁褓,脖頸痠痛,走到帳門前掀開簾子向外看。地面上的積雪足有一尺多厚,她看著雪出神了。
「長纓,你別站那裡,會凍病的。」李星迴拉下帳簾,將衛長纓拉回火爐前。
「剛才我想了個法子。」
「什麼法子?」李星迴喜出望外。
「我瞧外面大雪,又聽你說雪到明年三四月才會融化,因此我們不如利用這些雪,做出一些雪雕來,給阿嫂和阿兄的婚禮增添別樣風采。而且聽說北狄也是黃昏時候舉行婚禮,那麼夜裡火光映著這些雪雕一定非常美。」
「做雪雕?」李星迴瞪大眼,衛長纓的這個想法真是聞所未聞,但是聽起來好有趣。
「對,做雪雕,我們身上沒有值錢之物,就不要從這個著手送禮了。所以,我們只能送一些有意義的禮。」
「那做什麼雪雕?」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是好的兆頭,比如鶴、鳳凰、龍,龍鳳呈祥,還有可以做阿嫂和阿兄的雪雕。我們在雪雕上掛燈籠,大家在被雪雕簇擁的雪地中歡歌起舞。」
李星迴滿臉堆歡,衛長纓的這個法子越聽越有趣。「長纓,這聽起來很可行,我這就去找二妹夫他們,說說你的意思,看他們意下如何?」
一時間李星迴迫不及待地去了,但沒一會就把朱律等四人帶過來了。
「大阿姊,我贊成你這個法子,有意義,我們可以把自己祝福的意思用雪雕表現出來,再說積雪幾個月都不融化,就可以看好久的雪雕了。」
衛長綾馬上表態,她是一聽就同意。
「就怕我們做不好雪雕。」衛長綃稍有為難。
「沒事,包在我身上,我和長綾最樂意做這個。我們在京畿府裡,平日就弄個陶土燒燒,做些碗碗碟碟的,做雪雕我們拿手。」王琅琊拍起胸脯。
「對,我還和王琅琊說,要是被罷官了,我和他就到鄉下燒個窯,包管也賺得盆滿缽滿。」
「那就做雪雕吧,畢竟我們也拿不出別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