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們現在就下地啊?好早哦,早飯已經吃過了麼?”秋玉看了看天色,天還沒全亮呢。
“恩,就剩最後的一塊地了,早上涼快,早點去,爭取今天天黑前把地整好,明天播種就輕鬆了。早飯等下解放過去的時候會帶給我們的。我讓解放留下先把麥子曬出去。你先去洗臉吧,梳子也馬上出來了。”丹鳳姐說著,扛起鋤頭,招呼程子哥出門。
“丹鳳姐,等下,我那還有個水壺,你們也一起帶去吧,一會天很熱的。”秋玉忙跑進房間把那個軍用水壺拿給丹鳳姐,順便拿了2個蘋果。
“哎,小玉,謝謝啊。水壺,姐就厚著臉皮先拿去用了,蘋果姐可不要,你自己留著,咱這一年很難吃到水果的。”丹鳳姐接過水壺遞給程子哥,示意他去廚房接水,程子哥接過,往廚房快步走去。
“丹鳳姐,別這麼見外啊,我那還有呢,昨晚忘了拿給大家了,晚上分給大家嚐嚐。再說,嗯,我其實不愛吃蘋果的,可是買不到別的了,這個也不容易壞,這才帶了幾個。你拿著吧,和程子哥先墊下肚子。”秋玉把蘋果塞給丹鳳姐趕緊跑開,“姐,我去洗臉了。”
吃過早飯,王解放出去曬麥子,秋玉和知淑姐洗好碗收拾好院子把程子哥和丹鳳姐的早飯帶上,拿上2本書也一起過去曬麥場。
“這邊就留給你們2個了,隔2個小時翻一遍,留神別讓鳥給吃了,晚上我們可能趕不回來收了,你們先把麥子裝袋,等大方回來再搬,他回來不會很晚的。哦,還有,梳子啊,中午你來送飯的時候把吊在水井裡的黃瓜拿幾根來啊。”交代完,王解放提起飯籃子急急忙忙往地裡走去。
“好了,咱找個涼快的地方坐著吧,只要看著點就行了。”梳子姐說道。我們找了個草垛,坐到背陰的地方拿出書,看起來。
抬起頭扭了扭脖子,看見一個大概2歲多的小男孩,穿一身破破爛爛明顯大了一號不止的衣服,衣服都到膝蓋上了,沒穿褲子也沒穿鞋,光著雙髒兮兮的腳丫子,臉色蠟黃,而且滿身汙泥,一張小臉瘦得彷彿沒有半兩肉,只顯得那雙眼睛愈加地大。小傢伙抓了把麥子,跌跌撞撞地躲到垛子下,小心翼翼地往嘴裡塞,小嘴一動一動地,像只小倉鼠似的,看著讓人覺得特別好笑卻又讓人覺得滿心的心酸。
“梳子姐,這孩子誰家的呀?大人怎麼不管一管,看著真可憐。”看著這孩子真是讓人心裡一抽抽地疼。
“哦,他啊,是6屯的,聽說當初他媽難產,一生下他就過世了,他爸去年出去修路的時候被石頭砸死了。家裡好像是沒有直系親屬了吧,屯裡就讓孩子跟著他一個表叔過活。可是那家的女人是個又懶又貪的潑婦,佔了人家的房子,卻根本不管孩子的死活,還經常打的孩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個孩子就在附近這幾個屯裡流浪,誰家有多的就給他一口。哎,可咱現在這個年代誰家能天天有剩飯啊。這不咱這幾天曬麥子,估計餓極了,他就過來偷偷拿上一把生吃,也不會多拿,我們也就當沒看見。”梳子姐滿臉的感慨。
“孩子多大了,那女人這麼黑心腸,屯裡都不管管?”看著孩子躲在那裡,那小心的小模樣,秋玉心裡一陣心疼,想想在現代看到的小孩,2;3歲的時候哪個不是穿著漂亮的衣服窩在父母懷裡撒嬌。
“該有3歲了吧,我也不清楚。管?他們屯裡誰敢管啊,大家都窮,誰家都不願養,其實也養不起啊。好了,不說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當初在地裡幹活的時候,屯子裡的大娘們聊天我聽到一點。看書吧。那也不關咱們的事。”梳子姐重新拿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