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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卻恍若未覺,依舊保持了極高的速度,轉瞬之間,便已出了西門。
齊傑泰大步奔上城牆,藉著火光,他目力所及,正好看到這一驃人馬衝進了匈奴人的馬隊之中。
當先一人手持一杆奇門兵刃月牙鏟,揮舞起來,勢不可擋,手下竟無一合之將。
匈奴人首領正要下令攔截,突然腦袋向後重重一揚,頓時跌落馬下,當場身亡。
齊傑泰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他脖子上透出了一隻箭矢,只是這一箭是何人所發,是何時中的,他卻毫無所覺。
匈奴人瞬時大亂,二千人的隊伍被這數十人一衝而過。
城牆之上的齊傑泰心中驚駭萬分,這些是什麼人,是敵是友,竟有如此威勢。
他的眼前豁然一亮,一縷光芒從那天地一線之間徐徐射出。
天,已然亮了。
箭雨,鋪天蓋地。
在如此密集之下的箭雨之中,尚有人能存否?
宗師,何謂宗師,能人所不能者,是謂宗師也。
許海風,這位新晉宗師完美地詮釋了這一個名詞所包含的強大實力。
許海風脫下外套,也不見他用力,然而這件寬大的衣帛便開始轉動起來,彷彿一團濃密無間的黑霧,漫天的箭矢射到上面,頓時像是失去了前進的力道一般,朝著二邊自動滑落。
他竟然以一人之力,攔下了所有的箭矢,外衣揮舞的範圍極大,將三人一馬全數籠罩進來。匈奴人弓箭雖利,卻是無法傷他分毫。
“二弟,你不該來。”方向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地苦笑。
許海風揮舞著手中的衣帛,顯得瀟灑自若,渾不在意。他轉頭佯怒道:“大哥,你想失信麼?小弟卻偏不從你所願,哈哈……”
爽朗的笑聲傳入耳際,方向鳴只覺得鼻頭微微發酸,他的目光下移,卻看見烏雲肚腹之下竟有一人正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
方向鳴一驚,仔細看去,不由地啞然失笑,原來是猴孩輕若無骨地搭在烏雲之下,怪不得方才竟然沒有發覺。
“猴孩,為他們裹傷。”許海風吩咐道。
“是……”猴孩答應了一聲,身形一動,已經站在方向鳴的身旁,以他一品高手的目力,尚且未曾看得清楚,此人速度之快,確實天下無雙。
方向鳴二人突覺傷口之處劇痛無比,隨後一陣清涼,似乎有什麼東西塗抹在傷口之上。
他們低頭看去,只見身上的利箭已然拔出,而傷口之上一層薄薄的粘液堵住了其下的鮮血。他們訝然相望,好快的手法啊。
高坡之上,括拔鷹臉色陰晴不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最後關頭竟會殺出來這麼一個有資格力挽狂瀾的人物來。
許海風竟然能夠晉級宗師之位,確實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對於黑旗軍能夠抵擋愷撒人入侵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與黑旗軍的秘密協議,就算是在匈奴高層亦是一件極端機密的事情。然而,括拔鷹的身份自然允許他參與其中。
如果許海風身亡於此,黑旗軍又豈能善罷甘休,愷撒人的數十萬大軍又由誰去抵擋。國師哈密刺的全盤計劃就將盡數付之東流。只是,若放他們就此離去,自己又如何向手下的一眾將士交代。
括拔鷹深鎖著眉頭,心中後悔萬分,早知如此,便當親自出手,若能早一步將方向鳴擊斃,也就不會有此煩惱了。
“鷹哥,您怎麼了?”坎吉看到括拔鷹始終猶豫不決,心中奇怪萬分,詢問道。
括拔鷹如夢初醒,他看著戰場上威風凜凜的許海風,心中無端地升起一股嫉火。
宗師,宗師又怎麼樣?如此年輕便已踏足宗師之境,日後必為匈奴心腹大患,既然有此難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