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將軍,是本官誤會了,家父在臨安多蒙你照顧,日後許某人必有所報。”
童一封立即躬身道:“大將軍客氣了。”
“爹,娘和大哥他們還好麼?”許海風不再理會於他,向自家老父詢問。
許家平連連點頭道:“好,好極了,我們許家就是你最有出息,連帶著我們都跟著享福。你娘也想出來迎你,但被我罵了回去,她沒見過世面,怕丟了你的臉。”
許海風一怔,心道我娘是沒見過世面,但老爹您也好不到哪裡去吧,這豈不是五十步笑百步麼。
再說就算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在這裡也沒有人敢加以恥笑。
這裡是臨安,是他許海風的發跡之地,如果在這裡還能讓人嘲弄,那麼他乾脆回家種田得了。
只是這番話如果說了出來,這個父子關係恐怕就有些懸乎了。
是以許海風唯有苦笑一聲,避而不談。
所謂子不言父過,用做此解也未嘗不可吧。
在童一封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臨安城門。
許海風指著那二扇早已修復的大門對秦勇道:“秦勇,還記得麼?”
秦勇東張西望了半響,終於摸了摸頭皮,道:“將軍,記得什麼啊?”
許海風笑著搖頭,這個蠻牛,把人家的城門打壞了,可是一轉眼就忘了個精光。
此時,一人越眾而出。
此人身著白衣,一塵不染,只是手上拿了把白色的羽扇。在這等嚴寒的天氣下,顯得極為古怪。
他走到城門之前,用羽扇遙指城頭上的那三個“臨安城”的裱金大字,不急不緩地道:“臨安城,這個名字可不太好聽啊,不如換一個吧。”
眾人盡皆大驚失色,這是何方來的瘋子,竟然敢在此時惹事生非。
童一封正要呵斥,突然發覺身邊的許海風非但不見絲毫惱怒之色,反而是笑吟吟地看著那人,心中一動,頓時將那句即將出口的訓斥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只是他雖然懂得見風駛舵,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番本領。
一個肥胖的官員不知道是見義勇為,還是為了在許海風的面前出風頭。
總之他第一個跳出來指責道:“哪裡出來的瘋子,竟敢在大將軍面前胡言亂語。來人啊,給我拖下去,重重責打。”
此人顯然在城中頗具身份,一句命令下來,幾名士卒頓時如狼似虎般地衝了出去,想要將此人就地拿下。
只是他們尚未走到白衣人身邊,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個身影閃電般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隨後,他們只覺得胸腹間一痛,頓時慘叫著飛了出去,竟是被來人一腳踹飛。
那個肥胖官員大驚失色,驚呼道:“刺客,刺客,有刺客,快拿刺客啊。”
頓時現場一陣雞飛狗跳,外圍的官兵聽到裡面有刺客行刺,那豈不是在太歲爺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立即手持利刃,想要衝進來捉拿刺客。
但是能夠有資格呆在裡面的,都是臨安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可不敢象平時驅趕小老百姓一樣,無所顧忌的動手動腳,只好一邊吆喝,一邊見縫插針地擠了進來。
如果此時真的有刺客,等他們到達之時,只怕連黃花菜都涼了。
童一封看到如此失控的場合,一時不知所措,他的臉色鐵青,想不到精心安排的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竟然被這個胖子攪得一塌糊塗。
雖然他並不識得那位白衣人是何方神聖,但是他卻認得那個出手相救之人,正是許海風麾下的猛將林長空。
能讓這位一品高手出手相救,那麼這個白衣人與許海風之間的關係就不言自喻了。
沒想到這個胖子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嗓門倒是挺大的,一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