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地,有了一絲傲然,他笑道:“是否傳說,許某不知道,但黑旗軍確是在下的軍隊。”
耕陽深吸一口氣,嘆道:“原來以為那只是漢人自己吹噓的事情,是以耕陽一直沒有往心裡去,不料這個世上還真有這樣的……”他眉頭一皺,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什麼形容詞,只好含糊其詞,道:“這樣厲害的軍隊,耕陽真是井底之蛙了。”
“族長的漢語說的不錯啊。”許海風啞然失笑道。
耕陽的臉色一紅,他也不知道許海風的這句話是誇獎還是諷刺,不過看到對方眼中那片和善的笑意,心中沒來由地覺得一陣溫暖。
“都是無名仙長教尋我們的,西南一百零八寨,大都受過他老人家的恩惠,這個漢語麼,自然也就流行起來了。”大長老在一旁笑呵呵的道。只是在那笑容之中,卻有著發自內心的尊敬,可見太乙真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何其之高了。
“許將軍,請問仙長那老人家在哪裡?”耕陽此時對於許海風的話已是信了八成,如果傳說是真的,就算是集結了蠻族一百零八寨的全部實力,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而且,如果沒有要事,他們想必也不會千里迢迢地來這裡專門找自己的麻煩。
“他老人家正在山……不對,他老人家已經來了。”許海風突然有所感應,微笑著轉身看向左側。
順著他的目光,耕陽和大長老一同看去,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道長滿含微笑看著他們,那是一種和善欣慰的笑容。特別是看向耕陽地目光,更是帶了點寵愛的味道。
“無名爺爺……”耕陽快步上前,他並沒有學許海風的躬身禮,而是很直接乾脆地張開雙手。把老道士重重地擁入懷中。
“哈哈……好了好了,放我下來吧,小耕陽。”太乙真人不躲不閃,讓他抱著興奮地轉了二圈,才開口說道。
“無名仙長……”大長老恭恭敬敬地叫道。
“哎喲,小娃兒你也在啊。”太乙真人笑呵呵地道。
大長老臉上難得一紅,他雖然已經七十多歲,在寨中也是年紀最大的一個。但是,在太乙真人地眼中,同樣與一個小孩子無疑。
許海風暗自好笑。活得長就是好啊,走到哪裡都可以倚老賣老。
“咳咳……”許海風清了清喉嚨,道:“耕陽兄。他老人家我可是給你帶來了。”
許海風一見他們二家的親熱勁兒,心中大喜,頓時知道這一次的計劃怕是已經成功大半了。立即打蛇隨棍上,稱兄道弟起來。
耕陽黑通通的臉龐起了一絲紅暈,好在他本來就是黑如鍋底。縱然再黑一些,也看不出來。
“許……兄弟,是我的不是了。多年未見。耕陽很想無名爺爺。”他的話直接,坦蕩蕩的毫無掩飾,但正是這樣坦率的話反而更能讓人感受到他真摯的心意。
“耕陽大哥說哪裡話,小弟也是他老人家的晚輩,當然明白地。”
許海風嘴裡說著,但眼光卻看向太乙真人。
老道士笑眯眯的向他點了點頭,心底卻有了一些尷尬。
他本來在山下待著,後來聽見秦勇的那一聲火喝,生怕二家就此衝突起來。心中擔憂。立時趕了上來。
其實在他地心中也知道許海風不是一個不識大體之人。有他在場,理應不會有什麼差錯。
但正所謂關心則亂,他還是放不下心中所慮,最後還是趕了上來。
老道士百餘年目然一身,從未受過他人恩惠。
唯一的那次就是二十年前在西南受到了天風寨老寨主陽泰夫婦的照料,從此結了一段善緣。
雖說在那年瘟疫流行之際,他透過了各種渠道,搞到了無數的藥材,又親自奔波,救下了無數蠻人的性命。然而正因為如此,這段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