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上下有別的君臣。
自從踏出了方府大廳地那一刻起。這就是一個不容改變的事實了。
圍城一月,紅色海洋千里來援……
西北大營,方許二人結為兄弟……
臨安城下,黑旗鐵軍初現崢嶸……
北方大營。依依話別出使匈奴……
京師失陷,兄弟聯袂絕塵而去……
火燒臥龍,成就一代絕世之名……
然而,到了今日他們之間的關係終於還是無可避免的發生了轉變。
這一切,似夢似幻。
許海風地心中也不知是何感想,究竟是欣喜多一點,仰或是失落多一點。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一切。已是命中註定,無可挽回了。
“主公……”
“嗯?”
彷彿如夢初醒,許海風的思維終於被葛豪劍的呼喚聲拉回了現實。
看向手中的茶杯。早已是冷的透了。
“主公,已經到了監察府,您……”
原來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過了那麼長時間了。
這可是他踏入宗師之境以後,首次迷失了自己。
“唉……葛兄。”
葛豪劍心中一凜。許海風突然以這樣的稱謂招呼,真不知是福是禍。
“屬下不敢,請主公直呼其名。”他立即躬身道。
微微一笑。許海風問道:“你在京師藏的好好的,我卻把你拉進了大漩渦,你後悔麼?”
“屬下不敢。”葛豪劍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不敢麼……
葛豪劍心中叫苦,慌亂之間,怎麼偏偏說錯了話,若是惹得他疑心,不但富貴雲煙轉眼成空,就連身家性命只怕也是難保。
許海風一口喝盡了杯中茶水,手指一翻。茶杯就在手中滴溜溜地打著轉兒。
“葛兄,你成婚多年,膝下也是子女滿堂了吧?”
葛豪劍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提及此事,只是不敢怠慢,連忙道:“屬下僅有一子一女而已。”
“葛兄胸懷經世之學,令媛想必也是知書達禮的了?”
“小女今年僅有五歲,年幼不懂事,卻是頑皮的很。”葛豪劍輕聲道。
“小孩子麼,又有哪個不頑皮呢?”
“是……”順著許海風地口氣,葛豪劍小心李翼的說道。
“家兄許海天有一子,名寶今年卻是長了令嬡一歲,真是有緣啊。”許海風突然笑道。
心中一個咯噔,葛豪劍臉上陪著笑容,卻是不敢隨意介面。
“葛兄若是不棄,許某就代家兄提親了。”
葛豪劍一咬牙,翻身拜倒,道:“多謝主公恩典。”
“不必客氣。”許海風站了起來,輕聲道:“方才,我對大哥說過,與我為友,我當視之心腹手足,與我為敵,我終滅其滿門。”
他掀起了車簾,走了出去,就在放下車簾的那一刻,突然回首一笑,道:“葛兄,一切相煩了。”
“是,主公。”葛豪劍低下了頭,恭敬地應道。
許海風下了馬車,一眼就看到數十人圍著馬車,停在了監察使地府邸之中。
他在車中不出來,這些人就不敢有片刻的鬆懈。當然,縱然他們的膽子再大,也是不敢偷聽車內的談話。
許海風的目光遙望東北,那裡才是大漢地中心所在。
※※※※
三日之後,葛豪劍公開審理許海棠叛國一案。
此案特殊,圍觀者眾多,人山人海,水洩不通。
在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許海棠並未抵賴,全數認罪伏法。
葛豪劍與公堂之上,親手褪去官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