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劃應對中,無須在意。
如果是真的,那就更好,他一定會讓他們痛快一些,免去死前的擔驚受怕流放跋涉、女眷充入營妓的種種痛苦。
這種識時務的人,就該受到照顧,不是嗎?
程嬌娘伸手拉住李大勺受傷的右手,用力的拽了下。
周圍的人只覺得渾身麻癢牙根痠軟倒吸一口涼氣移開視線。
“痛嗎?”程嬌娘問道。
李大勺眼圈發紅哽咽點頭。
“痛。”他說道。
幾日眼淚不斷已經流乾的阿宋嫂在一旁又拭淚。
能痛就好,能痛就好。
“等三日後再換了藥,再痛,你也要活動手。”程嬌娘說道,起身站開。
李大勺和阿宋嫂俯身在地叩頭。
“東家他們…”李大勺又抬起頭哽咽道,“都是我惹來的禍端,我當時不該瞞著東家…”
“這個你無須自責,自來福禍相依。”程嬌娘回頭說道。
“娘子,那竇七有劉校理撐腰。東家他們如此做,竇七怎麼甘心,我聽說大京兆府的大牢進入了就是死路一條啊。”李大勺哽咽說道,“娘子,這如何是好啊。”
“是啊娘子。您就別顧著我們了。還是快想想法子救救東家他們吧。”阿宋嫂亦是哭道。
“大牢裡,我也沒辦法,幫不上忙。”程嬌娘說道。“自然是做自己能做的,比如療傷治病。”
幫不上忙?說的這樣的乾脆?
李大勺和阿宋嫂有些愕然的抬頭,看著那個女子走了出去。
“到底,不是親的…”阿宋嫂喃喃說道。
她又是個官宦家的閨閣娘子,出了事走投無路打點一下折送幾個替罪羊回家便是。
“人活著,真是難啊。”李大勺也喃喃說道,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真希望這是一場噩夢,醒來之後就雨收天晴。
夜色散去,日出天明。又一日到來。
劉校理放下手裡的書卷,形容裡多了幾分急切,看著進來的詹大夫。
“如何?”他問道。
“大人,大人,神技啊神技啊。”詹大夫眼裡佈滿紅絲,神情激動。
“好了?”劉校理問道。難掩幾分驚喜。
雖然已經料到不會拿假的來,但他習慣性的從質疑角度考慮。
“好了,一直忙到半夜,今早已經接好了。”親信在一旁說道。
“果然是接上了?”劉校理又問道,看向詹大夫。
詹大夫重重的點頭。
“已經恢復知覺了。雖然養好如初要花些時候,但這條手臂是保住了。”他激動的說道。
對於詹大夫的技術劉校理還是很認可的。
“那這個秘技果然是真的。”他說道。
“是啊是啊。”詹大夫也連連點頭。
二人的視線都落在几案上。
那張寫有秘技的紙安靜的擺放其上。
“不知這起死回生的方技如何?”詹大夫下意識的說道,眼中難掩羨嫉。
“這個,試一試便知。”劉校理說道。
詹大夫抬頭看向他。
“大人,牢房裡隨便提一個來試試,試完了就殺掉,也不會洩露出去。”他說道。
劉校理點點頭。
“那就有勞你先去吧。”他說道,一面擺擺手。
詹大夫大喜忙應聲是伸手拿起桌上的秘技紙,轉身就走。
不過,為啥說你先呢?難道劉校理也要親自去?
“大人…”他忍不住回頭要說話,卻有人從身旁貼近他,脖子一涼。
詹大夫的眼瞬時瞪大,伸手握住脖子發出嗬嗬聲,親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