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還會看向陳家的姐妹,在這樣下去,陳家姐妹都要坐不下去了,除了陳十八娘,其他幾個面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到底是陳相公家的女兒,鬧得太難看自己這個組織者也難免沒面子。
博陽郡主看向一旁的侍女。
“還沒好嗎?”她低聲問道。
怎麼今日這麼久?
博陽郡主可不會認為這些翰林們真的會認真的看這些詩作。她自己也是很清楚這些女子們寫詩的水平,好的只有那麼寥寥幾個,大多數都是勉強算的了通順而已。
反正她也不指望真的遴選出好詩獻給皇帝祝壽,不過是有這個活動表達一下自己的孝心。
侍女起身忙去問了。不多時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老者。
博陽郡主有些驚訝。
以往這些自恃清高的翰林們可不會親自出來宣佈詩作結果的,她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邀請,他們根本就不會來。
“楊大人…”她說道,“您怎麼…”
她的話沒說完,那位老者已經有些激動的先開口了。
“這,這四首詩是哪位娘子所作?”他問道,一面看著手裡的四張紙。
這四張紙是被他小心的捧在手裡,而不是以往那樣隨意的捏著。
能得到博陽郡主邀請的都是京城有頭臉的人家,為了不借家勢以及保證女子們的閨名不被人知。所有的詩作都掩去了名字,每個人的几案上都編了號,以此為分。
見老者這樣激動,在場的人都明白了,這便是今日詩會的頭籌。
在座幾個一向文才好的女子們坐正了身子。準備接受眾人的恭賀。
“一十二,一十三,一十四,一十五…”所幸老者並沒有讓大家久等,很快念出號碼。
大廳裡的人有些怔怔,尤其是那幾個女子,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老者只得在重複一遍。這一次所有的視線都看向一個方向,在那邊坐著陳家的幾個姐妹。
“是陳家的小娘子啊。”博陽郡主問了侍女,有些驚訝的說道。
陳家的女兒們作詩一向是中規中矩,能對仗工整,但令人叫好還從來沒有過,難不成這些日子在家名師教導突然進益了?
“念一念聽聽。”有人忽的大聲說道。話音裡難掩幾分不服。
老者哦了聲,隨口掃了眼唸了一首。
待聽他念完大廳裡頓時譁然。
雖然大多數人作詩水平一般,但詩詞好壞還是知道的,這一首詩最多算上工整,要說頭籌絕對不可能。
“你是不是看的不是詩啊?”
在場的自有好些家世不凡人家的女兒。她們或許家教不許仗勢欺人,但被人欺負嚥下口氣卻是不能的。
便有好幾個站起來對那老翰林不客氣的說道。
老者看著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的點頭。
“對,對對。”他說道,“你們也都知道啊。”
對?知道?知道什麼啊!
大家更加怔怔了。
這老傢伙貪杯愛酒,不會喝多了耍酒瘋呢吧?
博陽郡主忍不住輕咳一下。
“楊大人,你是說這幾首詩做得好?”她問道。
老者搖頭。
“不是,不是。”他連連說道。
不是?
博陽郡主想要撫額,果然是吃醉了胡說呢。
“這詩啊,我沒看,可是,這字!”老者接著說道,一面雙手捧著紙,神情激動,“這字!”
字?
在場的人再次愣住了。
“這字秉筆圓正,氣力縱橫輕重,四方停勻,八邊具備,短長合度,粗細折中,疏密敬正,意先筆後,瀟灑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