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咬了咬嘴唇,沉著臉說:&ldo;算了。&rdo;
開回家要六個多小時。陸峰和jaie換班,後座的男人醒了一次,陸峰叫他的名字,但他卻不說話。
jaie實在受不了這種死一般的寂靜,主動開口道:&ldo;你知不知道我們專案有點危險了。&rdo;
陸峰:&ldo;……你工作上癮?&rdo;
jaie:&ldo;我也不想的,但我實在找不出什麼別的話題。救命,現在聊你倆的感情史也不合適吧。&rdo;
陸峰想了一會兒,說道:&ldo;我大概知道。&rdo;
jaie:&ldo;所以周思凡跑的還挺快。&rdo;
陸峰怒道:&ldo;……你真的不會聊天,我謝謝你了!&rdo;
jaie哭喪著臉,支支吾吾了半天。
又換了一次班,中途他們在服務站休息了一會兒,陸峰喊後座的男人下來吃點東西,jaie慌得要死,眼睛時刻盯著他,生怕他再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經的室友精神狀態差到這種地步,也不知道他除了自殘以外還能跟蹤別人。
陸峰去洗手間用冷水沖了把臉,覺得有些不夠,最後把頭放在水龍頭底下沖了沖,再接著去買煙。
回來後繼續開。
他們在夜裡飛奔向前,什麼東西也沒帶,只有一個目的地。再過一會兒,天幕隱約出現了一絲光亮,竟是不知不覺中,太陽都快升起來了。
陸峰給杜明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他現在這邊的情況,杜明本來睡得有些迷迷糊糊,還有點兒下床氣,聽了之後人都傻了,連說了好幾聲臥槽。
杜明很嚴肅地說:&ldo;我馬上來接你們。&rdo;
&ldo;但他家好像沒有人了……&rdo;杜明不確定地說,&ldo;現在好像是他一個人住。&rdo;
&ldo;總之。&rdo;陸峰用手捏了捏自己發脹的太陽穴,&ldo;先讓他回家。&rdo;
他們在早晨八點與杜明匯合,jaie是第一次來陸峰的家鄉,由於這邊的路不熟悉,所以現在又換成了陸峰來開車。他在半路上接到了杜明,杜明上了後座,很輕聲細語地跟後座的男人說話。
他說:&ldo;江遠,你還好嗎?&rdo;
江遠不說話。
杜明看向陸峰,陸峰迴過頭,說道:&ldo;他需要醫生。&rdo;
杜明:&ldo;我聯絡到了他的姑姑,她已經在家等著他了。&rdo;
&ldo;姑姑&rdo;兩個詞卻像是觸發到了江遠的某根神經,一路上都像是魂魄離體的他忽然掙紮了起來,開始要下車。
杜明臉色蒼白:&ldo;哎!江遠,冷靜一下。&rdo;
杜明一個人按不住他,jaie從副駕駛座下來,也鑽進後排,跟杜明兩個人按著他。
江遠:&ldo;不……不要回去……&rdo;
杜明和jaie抽空眼神對視了一會兒,jaie主動說:&ldo;我是他大學室友,陸峰同事。&rdo;
&ldo;好好好,等會兒我們再說。&rdo;
江遠後來又不掙紮了,整個人安靜了下來。杜明喘著粗氣,就見到江遠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面,時不時地發出一聲笑。
後面一段對陸峰三人來說都是有些糟心的記憶,他們強行帶著江遠回了家,他姑姑一家人也嚇得要死,拼命感謝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