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掌門的承諾,那麼將來的道路必定一帆風順,豈有不喜之理。不過冷傲的性子比較沉穩,只是平淡的自斟自飲,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異色。
反倒是坐在上首位的仇黑陰冷的對他瞥了一眼,今日冷傲的表現有些出乎意料,不過老傢伙的心思沒有人能猜得出來,冷傲也不例外。雖然感受到了目光,他卻佯裝不知,照常跟對手楊煉遙相敬酒,大有相知恨晚之意。
眼見太陽將要落山,時間也不早了,燕飛雪正想起身結束宴會,不料楊喆卻發話了:“燕掌門,歌舞欣賞完了,比武也看過了,要不本公子給大家講個故事作為茶餘飯後的消遣如何?”
燕飛雪剛剛抬起的屁股只得放回椅內,昨夜昆吾派大亂,派內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雖然損毀的房屋已經指派弟子在修補,但是還有幾條漏網之魚,羅成李瑞海已然逃脫,不過想不到連那個傢伙也給放了出來,這該死的羅成,真是多管閒事。燕飛雪雖然心急如焚,也只得耐著性子欣然道:“楊公子的提議總是那麼有趣,本座洗耳恭聽!”
等到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楊喆清了清嗓子,故作老成道:“父皇在狩獵場內養了一頭母狼,他老人家非常喜歡那隻畜生,百般愛護不說,對它的要求也無不滿足。誰知那畜生胃口越來越大,竟然欲把獵場內的其他牲畜皆盡降服,想做那狼王。你們說可不可笑,一個畜生的野望也是如此之大,哈哈哈!”
安靜的大堂內只有楊喆一人的乾笑聲,顯得非常突兀,不過他也不理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父王無奈之下,只得從貢品之中選了一隻猛虎放入獵場之內,想要制衡那個日益驕縱的母狼,誰知那畜生表面上搖尾乞憐,暗地裡卻跟猛虎狼狽為奸,欺上瞞下,無惡不作,這畜生自以為很聰明,卻又怎麼能逃過父皇的法眼,你們說父皇該怎麼處理這隻母狼呢?”
偌大的青龍大堂內鴉雀無聲,大家好像都得了老年痴呆,茫然的望著楊喆,有些人兩眼摩挲,似乎已經累的要睡過去了。
燕飛雪臉色如常,平淡的言道:“也許那隻母狼只是為了果腹,不得不虛與委蛇,其中內情外人豈能盡知。反倒是你父皇過多的關注了這頭母狼,卻把眼皮底下的毒蛇給遺忘了,可要讓你父皇多加留意,冷不丁讓那毒蛇咬上一口,那可就回天乏術嘍!”
“哈哈哈……”
“咯咯咯……”
兩個坐在主位權霸一方的人物笑的相當開心,眾人也只能跟著假惺惺的賠笑,場面終於熱絡了起來。這個時候楊喆長身而起,輕嘆了一聲言道:“楊喆今日叨擾了,燕掌門雄才大略,本公子拜服不已,本來想跟掌門夜話長談,不過隨本公子來的將士們人數太多,也不好盡數讓掌門招待,本公子也只得告辭離去了。”
燕飛雪當然知道對方言不由衷,她巴不得這個攪屎棍立馬滾蛋,此刻借坡下驢道:“楊公子不能多留幾日,本座深憾之!還要賢侄轉告你父皇,燕飛雪一片忠心,請他老人家好好安心才是!”
“一定代為轉達!”
楊喆抱拳道:“傳授劍法之事,留到燕掌門來京城參加武林大會吧!告辭!”
必要的禮數還是要過過的,燕飛雪不想讓人說閒話,她帶領門下,把楊喆等人送到山門外,關照道:“燕青,替為師送送楊公子,他們有任何需要,昆吾派可以儘量滿足!”
“大恩不言謝!燕掌門,告辭!”
眼看楊喆領著眾人浩浩蕩蕩走下山去,燕青跟師傅行禮之後也趕了過去,燕飛雪饒有意味的看著楊喆的背影,片刻過後她悄然收回目光,大手一揮,嬌喝道:“回!”
……
北禪寺內木魚銅鈴聲不絕於耳,莊嚴的寶華殿之中放著四具白布包裹的屍體,慧輪首座正帶領著一眾高僧為逝去之人念著往生咒,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