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不過你執掌都護府足有七年之久,怎能沒有一個親信,本督可不是傻子!”
如今肉在砧板上。孟繼堯只能任人宰割。他平時欺男霸女,以權謀私,不知做了多少虧心事,現在報應不爽,自己也體驗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絕望。他咬緊牙關,話好似在牙縫中擠出一般:“偏將賈衝是在下一手提拔,對我衷心耿耿,應能成為提督大人的助力!”
錢老六摸著自己的光頭。失笑道:“就一個偏將?繼堯兄,你這個都督可當的不稱職吶!聽聞你的獨子在惠水城經常出入賭坊。跟人打架鬥毆,本官此次回去希望大力整頓治安,少不得要請他吃官司,地牢內你也知道,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孟繼堯真是欲哭無淚,妥協道:“還有都頭劉斌,城門衛錢直,遊擊將楊成……”
沒等他說完,錢老六抓起手邊的茶壺便砸了過去,大怒道:“你他娘蒙我呢!三大偏將才只一個是你的親信,那趙鐵蛋蠢笨如豬,一根筋的主,難道不是你婆娘的孃家人?馬躍那廝大本事沒有,靠著他老爹在你家當個管事,也一路平步青雲。孟繼堯,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孟繼堯被逼的沒辦法,如竹籃倒豆子般,慢慢把親信的勢力一一吐露出來,可惜人走茶涼這個道理從古到今都沒改變過,錢老六即使有份清晰的名單,還得好好琢磨才能下手,不然要是被這些兩頭蛇擺上一道,捅到言嗔那,兩方就相當尷尬哩。
以前他身為巨鯨幫幫主,卻還是趙一雄手下的跑腿,那時孟繼堯這廝已經是惠州都督,幾乎跟盟主平起平坐,哪會把他放在眼裡。
時移世易,趙一雄那礙眼的傢伙死了,孟繼堯則變成了一個廢人,而咱老六卻成了名義上的惠州之主,既有爵位,又提督漕運,風光可謂一時無兩。到底是自己選對了隊伍,才能把昔日的貴人一一踩在腳下。
該問的也差不多了,錢老六卻還是看著對方,想到這裡,他臉上忍不住的露出得意之色。在孟繼堯看來對方如同條噬人之蛇,隨時都有可能把自己一口吞掉。
錢老六現在有的是時間,正想變著花樣再折磨下這位昔日的貴人,正在這時,側面的兩扇窗戶突然被撞破,數十名蒙面的黑衣人陸續湧入,他們的分工相當明確,一半人迅速堵著出入的大門,其餘眾人把錢老六團團圍住。
來人這打扮哪會有好路數,分明就是刺客,他們肯本不給老六反應的機會,二話不說,兩支吹箭立即出手,一前一後向他射出,同時眾人一擁而上,一把長劍,五把短刀瞬間招呼了過去。
看到其中一人腰掛紫金葫蘆,錢老六心中一沉,要是羅成來殺自己,今日哪還有命。不過他矮身之際,卻發現其身形和兵器似乎又不像,心裡再次升起了希望。
“刺客!有刺客!”
在地上連滾了十多圈,老六才重新站起身來,當下已被逼入側方的牆角,敵人迅速縮小包圍,而自己的隨身兵器卻擺在桌邊,都來不及拔出,只能大聲呼救。
外面的手下想撞進門來,卻被守在門口的六人死死抵住,不過只要對方調集長兵器過來,這道大門是怎麼也守不住的。
眼看拖延不得,那掛著寶爐的黑衣人驀然高高躍起,配合地面的同伴分上下兩路再次殺至,錢老六可不想束手待斃,外面是洛河之水,現在的天氣要是跳入河中跟找死沒有區別,危機之中,他終於想到了身上的救命法寶。他立即探手入懷,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紙包便向前拋去,那紙包在空中瞬間爆裂開來,裡面的白色粉末四處飛灑,蒙面人不知是何物,紛紛掩面而擋,給了老六突出重圍的良機。
“是石灰!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有幾人防禦不及,被石灰灑眼,疼的滿地打滾,喪失了戰力。同伴立即把他們拉到一邊,再看錢老六,那廝竟然已經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