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牽著一個妙齡女郎,不用問,自然是巫山恨孃的遺孤小玉姑娘。
“哦,謝天謝地,爸爸和媽媽已經修舊好,團聚在地起。”
心念間,一長身,箭射而出,投入母親的懷中。
母子二人溫存片刻,向文雄脫去面具,望了小玉一眼,說道:“好,你老人家是在什麼地方和爸爸相遇的?”
巫山迷娘仔仔細細的端詳愛子良久後才說道:“為孃的距玉虛宮還有一百多里地的時候,忽又和無名老人相遇,知道你們父子已先後返回莊上,故而立刻收道回程,那知,在半路上齊巧又和你爹相逢,是以結伴而來。”
“二位老人家百丈峰做什麼?是不是也接到一方錒牌,前來赴宴?”
“不,為孃的和你爹都沒有接到銅牌,皆因設宴之人用的是你師父的名號,你爸爸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你一定會來的,唯恐徒勞往返,錯過會面的機會,同時,百丈峰上宴請群豪的事轟功天下,嚴重萬分,深恐我兒發生意外,所以兼程趕來。”
這時,向文雄才發現,父親的臉色一直陰沉沉的,望著茫茫夜空,一言不發,好像有極重的心事似的。
小玉姑娘恰恰相反,一雙剪水眸子,滴溜溜的在文雄身上轉來轉去,柔情似水,笑意盎然,真是人見猶憐。
向文雄望了二人一眼,道:“媽,你老人家怎麼知道孩兒的授業恩師是血手陰魔殺人王?”
巫山迷娘謝如雪慈祥可親的說道:“關於你的一切,你爹已經全部告訴我了。”
“媽,上次在少林寺附近和你老人家相遇時,因為剛剛被爹毒打過,懷恨極深,峰兒不願在那種情形之下和媽團聚,請媽恕孩兒不孝之罪。”
“孩兒,媽永是你媽,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還提它則甚!更何況那個武林第一劍根本不是你父親,早已亡魂斷命。”
一提起武林第一劍胡木森,向文雄就憤恨不已,道:“哼那個老東西真卑鄙,不但占人產業家園,而且害得我們父子誤會叢生,母親常年流落在外,尤其他死之後,峰兒還一心一意的要為他復仇,真氣死人。”
向文雄憤憤不已,謝如雪同樣滿臉不屑,只有向宏道和小玉姑娘還是那副老模樣子。
“媽,剛才聽二老人家呼喚孩兒,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巫山迷娘謝如雪一聞此言,臉色陡變,望望丈夫向宏道說道:“峰兒,百丈外一筆判陰陽本光宇杜大俠死於龍爪指下是誰幹的?”
向文雄聽在耳中,這才明白父親神色有異的原因所在,正容答道:“爸爸請恕峰兒沒有吸你老人家的話終於把杜大俠殺死,因為師恩似海,師命如山,家師為善為惡,姑且放過不談,一個已死之人,不管生前有多大的罪惡與仇恨,人死不記仇,也斷斷不可掘墓,劈棺,鞭屍……”
“住口,血手陰魔肆虐天下,雖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天下英雄並不知此中原委,汝師智計百出,行師素來神鬼莫測,杜大俠深恐有詐,前去一探究竟不何不可?”
“爸爸所言固是,但先師是真是假,只要開啟棺材一看便知,為什麼還要把先師的遺體劈成香粉肉泥?”
向文雄說來頭頭是道,理直氣壯,向宏道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的,一句話出說不出來。
“爸爸,原諒孩兒惹您老人家生氣,事實上杜大俠前次百丈峰之行,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紫龍尺,紫龍經,孩兒師命在身,不得不爾,萬望父親恕宥。”
事到如今,向宏道也無計可施,見愛子說得有理,怒氣稍滅,道:“可是,為父的已和杜大使約定,日後要你和江姑娘共締白首之盟,現在你把她師父殺死,已成水火難容之局,叫為父的如何安排?”
小玉聽說向文雄已和江姑娘共訂白首之盟,臉色登時大變。
巫山迷娘謝如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