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家裡罵你?”王副校長很想看看這小子落魄的樣子,可是他失望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司徒大衛倒很灑脫的笑了笑:“行,就不麻煩你了,我不習慣用座機打電話,再見。”說完,轉身就走。王副校長一看他這副架勢,倒是有些捉摸不透了,這小子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突然一個轉身,司徒大衛換了一張臉,狠狠的盯著王副校長,一字一頓的說道:“姓王的,你給我記住,今天,我司徒強在這裡講過這句話,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我會讓你求我的,我會讓你好好求我的。”
這次,是真的扭頭就走,一下也沒有停留。
王副校長愣在那裡,半句沒有回過神來,最近遇到的學生怎麼都這麼怪?前些天來了一個看起來城府極深的小夥子,今天又是他,這些傢伙都是怎麼了?王副校長當然沒有想到,他一生當中,最為特別的兩個學生,出現在同一個時候。
男人能不能哭?當然能哭,哪個王八蛋說的男人不能哭?咱老祖先不是都說了麼,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司徒大衛就哭了,一出教學樓就哭了。別以為他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悔恨,這人的字典裡面沒有後悔這兩個字,只是他覺得壓抑,覺得害怕,明知道有人在整他,可他卻一點防備也沒有,而且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雖然懷疑張少宇,可並沒有什麼證據表明是他乾的。
難過就在這一點,對方比他高明。
“我發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老子非弄死他不可!”很可惜,他這句話,直到死,都沒有實現過。
到宿舍樓以前,他擦乾了淚水,該去跟那些朋友告別了,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這個樣子。男人就得有個男人的樣子,要走,咱也走得灑脫一些。
就不提離別依依,互訴保重這些話了,三年的同學,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感情,即使沒有,在離別的時候,也會憑添幾分惆悵的。總之吧,司徒大衛在寢室裡呆了整整一個下午,才得以脫身。
能送的東西,都送給同學,收拾起衣服,帶上必備的東西,他果真灑灑脫脫的走了。一出宿舍樓,他看到兩個人,就站在對面女生宿舍下面。一個是張少宇,一個是楊婷瑤。兩個人都站在對面,看樣子很親暱,時不時挨在一起說說悄悄話。命運總是安排一些巧合給人們,如果沒有這些巧合,這個世界該是多麼的無趣啊。
很難用語言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想來想去,也就一個字,亂,盤根錯節似的亂。
張少宇也看到了司徒大衛,沒有絲毫的錯愕,沒有絲毫的意外,小聲對楊婷瑤耳語了一句,笑著迎了上來。
“司徒,要走了?”張少宇站在他的面前,笑著打量著他。
司徒大衛當然不甘示弱,輕鬆的笑了笑:“對啊,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麼?”張少宇並沒有否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極其滄桑的口吻說道:“唉,你一走,我可就寂寞不少了。得,出去好好幹吧,我有預感,我們以後一定會再見面的。”
司徒大衛的臉,一下子掛了下來:“張少宇,我他媽真是小看了你。你行,這事兒不需要證據,我知道肯定是你乾的。現在,什麼也不用說了,咱們走著瞧!”司徒大衛其實倒不是很肯定,只不過是試試他而已。
張少宇衝著他伸了大拇指:“是個男人!我等你!”說完,伸出了右手。司徒強牙關咬得格格作響,但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伸出手去,兩個人握在了一起。就是這一握啊,成就了兩個一生的仇人。
“保重。”張少宇正色說道。
“保重你X!”司徒大衛同樣很正經的說出了這四個字。張少宇臉上突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好像他所希望看到的,不是這樣。在他的印象裡,司徒大衛走的時候應該是瀟瀟灑灑,從容不迫,這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