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抗拒著自己的關葉童,杜維延起身出去,他是出去叫醫生過來幫她檢查,也知道她此時並不想看到自己。
沒多久,杜維延就帶著一位醫生來替關葉童測量體溫,這次並沒有上次幸運,醫生說她這次感冒引起了肺炎,還要多住院觀察幾天。
關葉童說什麼也不同意,堅持出院,最後杜維延沒辦法,只得同意讓她先出院。
收拾好東西,杜維延攥著關葉童的胳膊想攙著她走路,卻被她滿是嫌惡的甩開。
燒了一整晚的關葉童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一把就把他成功的甩開。
杜維延,我們離婚吧
甩開了杜維延的關葉童,顧不上虛弱的快步前行,杜維延也緊緊的跟在她身後,生怕她一不小心倒在地上。
就在樓道轉彎處,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讓關葉童止住了腳步,伸手扶住牆壁。
緊跟在她身後的杜維延急忙上前一步,自然的抓住她的左手,把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被杜維延緊緊的抱在懷中,自己的左手上還不停的傳來他手上的溫度,關葉童此時的心卻冷的止不住的發顫。
這個溫暖胸膛,曾經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過她無限的力量。
這溫暖的胸膛,也曾向一堵堅實的牆般,替她遮過風擋過雨,給過她無限的溫暖與寵溺,只是,這樣的溫暖並不是她能貪戀的。
一開始她就不該有任何奢望的,愛情這東西,只要貪戀了,便會萬劫不復。
“童童,你現在還不能出院!”
“請你放手。”
“童童……”
“放開!”關葉童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對杜維延大吼一聲,引來樓道內來來往往的人的注目。
雖然不願意,卻沒有選擇,杜維延只好緩緩的把手鬆開。
有了這一陣的眩暈之後,關葉童沒有再走的太快,她走走停停,杜維延也就隨著她走走停停。
兩個人一路就這樣糾結著走出醫院。
走出門診樓大廳的時候,杜維延加快步伐,把車開到門診樓前,等著關葉童。
看到她搖搖晃晃的出來,他便急著下車替她開了車門,只是她並沒有要上車的意思,繞過他的車,走了過去。
杜維延一時情急,伸手緊緊扣住關葉童的手腕:“別鬧了,快上車吧,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
“杜維延,我們離婚吧。”關葉童沒有從他手中掙脫,她沒有多餘的力氣,也不想把力氣浪費在他身上。
“什麼?離婚?”杜維延沒想到關葉童會這樣說,整個人怔在了那裡。
“對,離婚,我要和你離婚!”關葉童咬緊牙關態度堅決的說。
不想在繼續沉淪
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關葉童並不恨他,提出和他離婚也並不是她想要報復他。
她不想再繼續在意他,她不想再繼續沉淪下去,她更不想和他走到因愛生恨的那一步。
她只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關係,哪怕只是一紙婚書的關係,她都不想。
約定,在真正動心的時候其實它連個皮都算不上,曾經她對自己信心十足,她對自己說絕對不會對這個男人動心,到頭來還不是被他傷的遍體鱗傷。
她要和他解除掉任何約定,書面的、口頭的,通通解除,把他和她之間的一切全部都要從她的記憶裡不留痕跡的全部擦掉。
她一向不喜歡記哪個人的仇,也不喜歡恨哪個人,她只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人,如果哪個人給了她傷害,她從來都是強迫自己把那個人淡忘,強制的把那個人歸結到和自己毫不相干的那一類人裡面。
母親離開人世已經二十幾年了,父親卻仍舊好好的活在世上,母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