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關了、過關了,這個時候還提這個幹麼。」握著他冰涼的雙手,夏侯殤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答應教他習武。
「讓我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正想要人別擔心,但韓子悅眼前一黑,就這麼昏厥過去。
「來人啊,快請大夫。」他這一昏可嚇壞了夏侯殤,急得他立刻大喊。
事後才知道是虛驚一場,大夫說只是一時體力消耗過度,休息一會就沒事了,讓夏侯殤哭笑不得。
擔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夏侯殤絕口不提練武之事,但韓子悅豈容他矇混過去。
「侯爺,我全好了,你可以再教我習武了吧。」經過幾日休養,他恢復了精神,再度出現在夏侯殤面前。
「習武之事暫緩,你先把身子養好再說。」見他主動找來,夏侯殤本來喜出望外,但聽他又提要習武,眼神立刻黯了下來。
「我沒事了,能走能跳。」
「不行,你的身子太虛,不適合習武。」他早就後悔答應教他了,他昏過去什麼都不知道,痛的可是自己。
「你是侯爺,怎能說話不算話。」韓子悅一聽不高興了,皺起眉頭抗議。
秋試在即,但為了習武,他可是發奮溫書,好不容易才抽出空來,沒想到侯爺一句他身子太虛,就不教他了,太過分了。
「本侯也是為你好。」夏侯殤本想好言相勸,豈料韓子悅並不領情。
他一甩衣袖,便要走人,「不教就不教,我不學就是了。」
還以為侯爺這種大人物絕對一言九鼎,沒想到竟出爾反爾,他費了這麼大力氣想學武,他怎能如此戲弄他!
「慢著。」夏侯殤喊住他,從手邊取過一個錦盒遞到他的面前。
「這是什麼?」韓子悅看著,沒有伸手去接。
「開啟就知道了,看喜不喜歡。」夏侯殤語中有討好意味,把錦盒往前遞了遞。
他接過錦盒開啟,隨意看了一眼,光這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目光,雙眼瞪得大如銅鈴。
盒中放了一塊上好的墨塊,色澤黑潤、堅而有光,正面是一幅描金的彩繪,亭臺樓閣層次分明,畫中仕女神態栩栩如生。
「這是……這是徽墨!」摸著墨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在眼前,他作夢也想不到自己能見到無比珍貴的徽墨!
「喜歡嗎?」
「這是送給我的?」韓子悅有些遲疑著。
無功不受祿,侯爺突然送他這麼貴重的東西,他受之有愧。
夏侯殤當然知道他的心思,於是裝作無所謂的道:「當然是送給你的,你進府這麼久,睿兒也多虧你費心教導,這點小玩意你就留著吧。」
話說得淡,但夏侯殤心裡卻得意非常。他就知道押對了寶,文人都喜歡文房四寶,這墨他可是花了大力氣才買到手,當然,他不會告訴韓子悅。
「既是如此,那我就收下了。」聞言,韓子悅也不再推辭,將墨捧在手中,愛不釋手的把玩。
這麼好的東西,以前只在夢中想過,如今就在手中,實在是難以置信!
「你收好就是了,盒子裡還有東西,你看看。」用眼神示意他繼續找,夏侯殤笑得高深莫測。
「這是什麼?好像是繡花針。」原來錦盒是雙層的,上層是徽墨,下層則有一個皮囊,囊中插著數枚細小的鋼針,不過寸許長,細如毫髮。
他又不是女子,不會做女紅,送他針幹什麼?
「這是針,但不是繡花針,是暗器。你身子弱,不適合習武,這個就送你防身。」
自從子悅累到昏倒,他就想清楚了,再教他習武是不可能了,但自己身邊時有危險發生,他跟在自己身邊,不帶點東西防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