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了那人一眼,又看向姜王叔:“王叔,你幹嘛殺他?”
“完不成任務,還敢大放厥詞,和談不和談,是他能置喙的嗎?以下犯上,該殺。”
姜乘池面色怔了怔,他很快反應過來,姜王叔此舉,一為震懾,當然不是震懾他,而是震懾朝中那些不支援和談的聲音,二也是給齊國亮明態度,三麼大概就是要讓下一個接下任務的人明白,和談很重要,如果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就是丟腦袋的大事。
姜乘池緩慢坐下去,目光一眨不眨盯了姜王叔半晌,那些浮現出來的不忍不贊同的表情緩緩隱匿,俊美的面孔變得冷硬了起來。
他低聲喊道:“來人,把他拖下去!”
使者沒有死在齊國,反而死在了姜國皇宮,這個訊息一傳出來,大家議論紛紛。
懂行的看門道,不懂行的看熱鬧。
那些不支援和談的大臣們,見識到了姜王叔的冷狠,不敢再說什麼了。
但也沒人敢再接下這個掉腦袋的任務了。
姜國文臣眾多,但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接下使者的任務。
明知道這個任務完不成,還要去接,不是自找死路嗎?
姜國的訊息傳到齊國這邊,齊橫元剛接到齊容初寄回來的信。
這是晚上了,因為天冷,燕寧沒外出,窩在暖烘烘的屋子裡,齊橫元陪著她,她坐在暖榻裡看書,他站在窗邊,盯著手中的信件。
王公公進來傳話,將姜國那邊的訊息傳進來之後,齊橫元冷笑了一聲,揮手讓王公公出去了。
他轉頭看向燕寧:“年前姜國那邊應該沒使者過來了。”
燕寧擱下書,她不像齊橫元那麼樂觀,她打小跟姜王叔打交道,深知姜王叔的厲害和城府。
燕寧說道:“陛下你不要掉以輕心,姜王叔此舉,一是震懾姜國臣民,二也是守株待兔。”
“他殺了使者,又說出那樣的一番話,姜國就算有人不支援和談,也不敢再說什麼了,他以一招平息了國內的輿論,手段快而狠,實為人驚歎。”
“妾倒是懷疑,他第一次派出來的這個使者,原本就不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來,而是為了他的計劃而來,他故意派出一個沒什麼能力的人來和談,為的就是殺人震懾。”
“所謂守株待兔,那就更危險了,他殺了使者,又意在表明,接了這個任務,如果完不成,就會跟那個使者一樣,人頭落地,那麼,哪裡還有人敢接這個任務呢?如果沒有使者前來,我們倒可以高枕無憂了,可如果有使者來了,那便說明,這個使者,十分難纏,他敢接下這個掉腦袋的任務,就必然說明他心有盤算,亦腦有成竹,能夠拿下兩國和談。”
“陛下你要有所準備。”
齊橫元覺得燕寧說的對,他走過來,抱起她,低聲道:“不管誰來,朕都不可能答應和談。好了,不說這個了,看看齊容初的信。”
他將信遞給燕寧,讓燕寧先看。
燕寧瞅著他。
齊橫元笑道:“朕抱著你一起看。”
燕寧只得拆開信,齊橫元抱著她靠在暖榻裡,抬眼去看信裡的內容。
燕寧也在看信裡的內容。
內容不多,而且也不是好訊息。
齊容初當初離開之後就立馬去陳東雁出事的地方找人,順著翠眠山下的河流一直找,找到現在,也沒找到人。
齊容初信裡稟告了相關事情,他已經讓每個地方的官員貼了陳東雁的畫像,也請官員們幫忙,一起找陳東雁,又說在尋找陳東雁的途中,遇到了一些姜國間諜和殺手,他都處理了。
齊容初寫信只是彙報情況,找不到陳東雁,他不會回來,所以他還在外面。
燕寧收起信,往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