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在想自己的身世,紀瑞章在氣自己手賤,為什麼今天晚上要來搗藥,紀瑞章還氣夜笛,於是一邊自己喝酒,一邊灌夜笛喝酒。
最後紀瑞章喝倒了,夜笛卻沒事兒人似的站起了身子,去通知姚平來照顧他家少爺。
第二天紀瑞章剛吃罷早飯,還有些頭疼,打算再去熬碗藥喝,結果陳管家跑過來了,一臉受了驚嚇的樣子,慌慌張張道:“少爺,不好了,夜笛他又來了!”
紀瑞章翻白眼:“他來就他來,他應該是來行針的,你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陳管家急:“不是啊,夜笛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是…”
話沒說完,夜笛已經帶著人走了進來。
紀瑞章看到紀嫣,受驚的程度不小於陳管家,姚平忙完別的事情,過來,看到了紀嫣,也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
那邊三個人,這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紀嫣看到那三個人的反應,扯了一下夜笛的衣袖:“你確定昨天晚上跟我哥哥說好了,讓我今天過來?”
夜笛面不改色心不跳,嗯一聲:“說好了的,他昨晚親口答應的,不然我怎麼敢擅作主張,帶你過來呢。”
夜笛看向紀瑞章:“是男人就要說話算話。”
紀瑞章終於反應過來,大怒:“夜笛你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帶紀嫣過來了!”
夜笛淡淡道:“昨天晚上。”
“不可能!”
“反正你說了,我也聽見了。”
紀瑞章去問姚平:“你聽見了嗎?”
姚平:“…”
昨天晚上你和夜笛喝酒,我不在的啊。
夜笛勾了勾唇:“你別難為姚平了,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說沒說,你知道,我知道,姚平和陳管家都不知道。”
紀瑞章忽然反應過來,他被夜笛算計了。
哪裡是來找他喝酒的,分明是來灌醉他,好在這裡胡說八道!
紀瑞章氣死了,瞪著夜笛:“反正我沒說過!”
“你說過了,只是你喝醉了,可能忘記了,大丈夫頂天立地,說過的話就要承認。”
“我…”
“姚平,陳管家,你們覺得呢?”夜笛看向姚平和陳管家。
姚平和陳管家對看一眼,都不敢亂說話。
姚平小聲道:“我昨晚不在,不知道你們說了什麼。”
陳管家也連忙道:“我也不在。”
夜笛淡聲道:“不是問你們,昨天你們家少爺說了什麼,我是問你們,大丈夫頂天立地,說過的話是不是要承認?”
姚平和陳管家又對看一眼,雙雙垂下臉點頭。
夜笛看向紀瑞章:“你看,你的僕人都知道大丈夫頂天立地,說過的話要承認,你作為主子,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紀瑞章板著臉:“我怎麼不懂了?我當然懂!”
“那你是承認了?”
“我…”
“既承認了,那就趕緊教紀嫣學針吧,往後我也不用兩頭跑了,紀嫣學會之後,我讓紀嫣幫我行針,不是我嫌棄你針的不好,而是你昨天也說了,行針也不一定能治好我的失憶,我和紀嫣停留的時間有限,在這個短時間內,你應該針不好我的失憶,那紀嫣學會後,我能讓她每天給我行針,這樣不耽誤我的病情,你作為軍醫,應該能理解病者的心情。”
紀瑞章恨的吐血,什麼都讓他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他先是瞪了夜笛一眼,這才去看紀嫣,眼神非常不友好,冷冷道:“你倒是找了個好男人!”
紀嫣不說話,她不知道昨晚夜笛和紀瑞章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她既進了這道門,自然就不可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