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都蹲這挑挑揀揀了多久了,才這麼一小堆吶,我可不幹。”
正在一旁翻著書的小魚聽了直樂,於是放下書來說:“我們幫你你說我們幹得不對,你自己幹吧又慢,阿容,現在我也希望你能成,這麻煩的活計,我們這樣心眼粗的可辦不來。”
“咦……小魚,你還心眼粗呢,你要心眼粗我成什麼了。”小寒揪著話頭跺了跺腳,一副我不能依你的模樣。
正挑著蟲卵的阿容笑笑說:“行了,你們倆兒一個一個的心眼都不粗,粗得是我成不?”
說完這話,阿容越來越覺得自己和這個時代道來越同步了,從前說話多少帶著些現代人的感覺,可現在竟也漸漸的像這個時代的感覺了。就像成與不成,就像事趕著來之類的,現代人可不慣這樣說話。
“唉,可憐了嶽姐姐,還在山上受罰呢,要不然咱們四個人也好打牌呀。”陸小寒說的牌是衛朝常見的四人小戲,叫竹牌,有點類似於撲克,但玩法還是不同的,牌面也有區別。
賭博是人類永恆的興趣與活動,阿容嘆息一聲搖頭說:“還打呢,再打下去你連今年的新衣錢都拿不出來了。”
小寒笑湊到阿容身邊,嬌聲嬌氣地說:“不怕,反正到時候阿容會買給我。”
三個小姑娘打鬧間,屋外響起了腳步聲,阿容以為是羅大嫂來了,她剛才正請羅大嫂幫著拿東西過來,於是趕緊起身去迎,怕羅大嫂拿不動。但是走到門口,阿容卻瞪大了眼睛指著從陰霾裡走來的那人喊了聲:“姚東家?”
“見到我奇怪麼,真是大驚小怪,我欠你一條命,總得想著怎麼還吧。那天到長青那兒,聽長青說你在培育靈烏,不巧這東西我見過野生的,而且不是長在泥裡是長在水裡。阿容姑娘,你說奇怪不奇怪,這東西在水裡竟也能長。只不過太過瘦小,而且成色不是太好。”姚承鄴永遠都帶著特和氣的笑,因為他走南闖北是個行商,早已經學會了逢人三分笑。
水裡?阿容皺眉,水裡就不會生蟲嗎,那看來真是靈烏招來的蟲子:“姚東家,你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吧?”
然後就見姚承鄴挑了挑眉,然後指著身後說:“給你送點東西來,有書還有靈烏的種子,這東西可真是難找。這下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培育,不用擔心沒種子可使。”
見是送種子來的,阿容不由得露出燦燦小小的笑容來,迎著陽光看起來特慧黠:“姚東家,你可真是個好人!”
“別別別,我可不是好人,你這麼個模樣衝我笑,我就更不想當好人了。”姚承鄴意有所指地說道,他發現自己頂喜歡這姑娘,傻氣的模樣下是小小的聰慧和冷靜,不過頭,恰到好處的還存著幾分天真純粹之氣。
但姚承鄴所謂的喜歡,也不到過分的時候,更似是親人,因為姚承鄴老覺得阿容眼熟,而且感覺親切。姚承鄴是個聰明而理智的人,所以分得清自己的感覺。
當然了,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姚承鄴也願意往那攜手百年的目的去發展,畢竟這小姑娘還挺讓人舒心踏實的。況且連謝長青那傢伙都能信任的人,那就沒什麼可懷疑的,這是姚承鄴總結出來的經驗。
不過,姚承鄴也看得出來,謝長青對這姑娘有那麼點上心,不到喜歡、不到動心的程度,所以那傢伙比他更遲鈍。只剛到生出些好感的地步。
這讓姚承鄴不由得想,咱要不趁早收了,可一看阿容那小眉小眼小姑娘的模樣就搖頭,這還是個小姑娘吶,比她小著八、九歲,要再往上幾年,他都能有這麼個女兒了。
姚承鄴所謂的收了,並非是明媒正娶為正室,他們這樣的子弟,怎麼可能娶一個沒身份背景,什麼都不相當的姑娘呢。就算他們自己肯,家裡也斷然不會應允,所以姚承鄴的收,不過是收在身邊做個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