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阿容就被激動中的郭藥師拽進了人榷裡,藥師和藥令們都停了停聲音,這會兒堂裡真是安靜的可以用“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聲響”來形容。這樣一來,阿容的小心肝兒就更亂蹦跳了,這陣仗看著就怪滲人的。
“諸位藥師大人好。”阿容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人群中間,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群狼環伺了的小綿羊,那感覺真是非一般啊!
“不好,你這連雲山大師姐做得可真是謙虛低調到姥娃家了,真可稱得上是典範,這天下還有比你更謙虛的人嘛!”說話的是楊藥師,這位可是親眼看著阿容鼓搗出頭份組方加減的毋藥來的主兒,所以也是當中怨氣最大的。
見狀,阿容“嘿嘿”地乾笑了兩聲,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了,所以只能趕緊把老久沒擺的傻笑模樣給擺了出來。希望這傻模樣還能哄得住眼前這些人,讓她好把眼巴前的這場子給過了,至於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再說吧!
接著楊藥師說話的是鍾藥師,這位怨念也大。和阿容在一塊老久了,卻愣是沒看出來“大家夥兒可別被她這傻模樣給騙了,我可沒少被她哄過去。別說我了,只怕黃藥師現在也還矇在鼓裡吶。嘖,得趕緊找人把黃藥師給喊來才好,讓他好好敲打敲打他的徒弟。”
“不用喊子,我已經來了。”門外黃藥師應了一聲舉步進來,先是和郭藥師以及諸位藥師打了招呼,然後找了個合適的座兒。坐穩了之後,才衝阿容抬了招手,示意她上前幾步。
其實阿容這會兒恨不得找個坑兒把自己埋了才踏實,哪裡還願意近前去,可是師命難違啊!尤其是這會兒眼看著前前後後被圍結實了,不上前去往跑哪兒亂a於是阿容絞了絞手指,然後湊到了黃藥師跟前:“師父……”
這會兒阿容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來,那意思是:你是咱師父,你得救咱於苦海之中,於多事之秋!
只是黃藥師這會兒都懶得看她的眼神,只伸手狠狠地敲了把她的腦口:“早就跟你說芯有什麼別藏著掖著,愣是把什麼都往郭藥師身上推。你現在倒是推啊,我還到今天才知道,你這配藥的手法也不知道哪學來的,我說我都沒教過你,你也別跟我說是天生的。你從前到底跟誰學的,難道真是程渝川?”
“當然不是的,是一位老先生,他自稱來自海外,並沒有留下名諱。那位老先生只在楊子洲待了半年多就走了,以後再去找就找不到人了。我真不知道那位老先生的姓名和去處,至於推到郭藥師那兒,其實那真堤我說的……”完全是你們推測出來的,阿容後半句留在了心裡頭,主要還是她也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說過類似的話,所以還是默默地留一點餘地讓別人自行想象比較好。
藥師們一聽,大傢伙也下意識的往回想想,也早忘了阿容有沒有這麼說過,這都有年頭的事了。而這些人都是一群鑽到藥裡的人,對其他的事情哪記得那麼清楚,於是也只好認了阿容的這句話。
“好,那以前的事就不說了,現在你總該好好的說說組方加減的事了。還有你前些時候弄出來的秤也好好說說,另外還有同株異效,份量加減的事。這些都很重要,是你自己證明這些都是事實的,那麼你總得把這些事實好好跟我們這些不明白事實的人說透了,免得我們以後還憎懂著。”
這話贏得了藥師們一致的贊同,於是眾藥師、藥令們又開始盯著阿容看。阿容環視了四周一眼,淚奔當場,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那個,咱們能不能一樣一樣慢慢來,這都不是一天二天能說得明白的事,能不能容我想想怎麼說才好。當初我只是聽,沒想過有一天要說的,總得給我點時間整理整理才行。”阿容只好先拖點時間,現在她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說合適,萬一說出些後現代理論來,她非自己抽死自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