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阿容聽完她這一大段話,最後只吐出一句話來“說吧,你有什麼想換的,我們都不傻。”
聽得她這句話。雲木珠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說“本來不應該拿來交換條件的,所以才把人先還給你了,你可不要以為我是以自為是。”
這叫什。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阿容斜斜地睨了。雲木珠一眼,眼神裡泛出些亮亮的光華,然後問道“好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既然你什都清楚了,想必也知道我能答應些什。不能答應些什。所以請儘量提我能力範圍裡的條件。”
“跟容藥令說話就是爽快,我想要連雲山的種藥方法,我知道你是種藥出身的,而且還頗有所長,所以……”接下來的話。雲木珠就化作眼神意會了,有些話不說出來,各自留一點兒餘味還是更好一些。原來只想換這個,大概最初救謝長青也是為了這個原因,這姑娘利用完了後,當然也不會介意迴圈再利用地拿來當人質“好,我會把各類種藥的方法寫下來,這塘驛的疫症,我也餘盡全辦,畢竟現在已輕是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了!”
和雲木珠又商量了些藥材的事宜,阿容這才離開,一路奔回了藥館,看到被安頓好了的謝長青,這才算真正有了真實感。
只見燈火幽微的室內,謝長青面目安靜地躺在那兒不言不語不動,阿容緩緩行過去,蹲到了床榻旁邊,細細地一遍一遍地看著謝長青的眉眼。似乎才別不久,卻又像是一別千年,她喟嘆一聲伸出雙手一隻手切在謝長青手腕的脈搏上,另一手則伸出食指描摹著謝長青的輪廓“長青,我終於找回你來了。現在我來看看你的傷,說起來你這個病患未免太不老實了,你的藥師千山萬水來找你不說,還這麼曲折。”
緩緩揭開包在謝長青傷口上的繃帶,傷口猙獰恐怖,雖然有藥敷著,卻半點不見好,或許是被水浸泡過,又沒有經過妥當的處理、傷口有腐肉而且有滲液。好在處理外傷的藥已經帶齊了,阿容連忙讓人去把佟藥令叫醒了,處理外傷是佟藥令最最拿手的。
而佟藥令一聽說謝長青找著了,那真是醒了夢似的,緊趕慢趕地就到了診室裡,一見謝長青的傷口,慣見刀傷劍傷的佟藥令也變了臉色“傷口恨嚴重,幸而沒傷及內臟,好在藥帶得齊,容藥令,我現在著手來處理外傷,內傷和內養就交給你了。”
“好。”這時阿容也收回了切脈的手,有些猶豫,這樣的脈相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不管是在衛朝還是在現代,她都沒有見過這樣奇特的脈相。 “遲滯凝重,時斷時續,卻又有時輕而快,綿而長……”阿容就這麼坐在床榻邊上,看著佟藥令處理外傷,她卻腦子裡亂作一團,她壓根沒有辦法仔細地想症狀和藥方。
就在她慌亂的時候,謝長青忽然嘴裡很模糊地低哼了兩個宇雖然這聲很模糊而且很輕,但是阿容卻聽得分明,連帶著佟藥令都不由得手上一滯,遂停了下來看著阿容道“容藥令,爺自小養在藥裡,身子對傷和病有一定的防禦力。但也正是這樣,普通的藥材對爺的效用不大,所以您還是趕緊想想用什麼方子才好。”
佟藥令看得出來阿容現在很慌亂,而阿容慌亂的表現很簡單,就是在嘴裡無序地重複脈相以及各種症狀、藥方。雙目無神且狀態異常的阿容,總能輕易讓人看出不妥當了,所以佟藥令才說了這番話。
“佟藥令,我現在滿腦子亂哄哄的,想不出病症,也想不出藥方來,怎麼辦……我要怎麼才能救他?”阿容看著在眼皮底下跳躍的燭火低低地有著有些失神。
聞言佟藥令不由得搖頭嘆息“人道能醫難自醫,原來這事在身邊的人身上也應得到,要是容藥令實在想不著方子,那簡單,我們出來時帶了大還陽丹,一丸下去諸症自消。”
大還陽丹相對小還陽丹來說,大還陽丹真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效用,一想到大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