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花公公欲斷其七寸時,一聲怒叱隨之響起,只見一名冷顏厲聲的男子出現,他身著一襲柔軟輕薄的晚霞紫系襟紗衣,領口繡幾朵枝葉纏綿的淺色鳶尾,玉帶纏腰,劍眉入鬢,立於梅林中非筆墨所能揮灑的紛華綻開,芳姿妖妍。
花公公看到他,玩味地瞧著他:“秦小主子,這畜牲膽敢弒君犯上,您這是要包庇它還是縱兇主犯呢?”
秦舞陽目若寒星,盯著靳長恭,一字一句道:“放開它,它是我養得藥蛇,並無毒素。”
靳長恭將他上下打量一番,沒想到當日落魄的人收拾一番,竟如此超凡脫俗,倒不愧為最受寵的四侍之一。
“寡人問你,你且如實回答便放了它,你可認識青姑?”
秦舞陽眉眼細挑,嗤笑一聲:“青姑乃陛下之心腹,常遊走出入內苑裡面,您說我認不認識?”
這口氣,真TMD欠虐!靳長恭暗呸一口,然臉色依舊冷淡道:“寡人問的是,你跟她有什麼不一樣的關係嗎?”
“沒有。”他直接道。
擦!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懶得廢話,她直接從懷中扔出一物:“瞧瞧這是什麼,這瓶蛇油膏底部分明印有一條腹蛇印記,難道你想說此物非你所有?!”
秦舞陽捏緊手中之物,沉默半晌才道:“她曾經經過梅院被我侍養的青蛇誤傷,我便順手扔了此物給她的,之後再並無交集,信與不信由你。”
靳長恭看他神情孤傲若梅,確不像奸詐之輩,略微斟酌片刻,卻見花公公扔出一張紙。
“秦小主子,青姑確實愛慕於你,難道您一點都不知情,還是你利用她的感情,打算來謀害陛下!”
秦舞陽看著花公公,並非瞧一眼地上的紙,清冽的雙瞳冷意十足:“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誣諂我與青姑私通,還是打算將一切屎盆子都扣在我身上!?何必呢?想讓我死,直接便動手,無需再找任何藉口了!”
靳長恭蹙眉,這人真神經質,誰一直惦記著要他的命了!
不過聽了他的話,靳長恭倒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莫非是青姑暗戀秦舞陽,見他一直屈辱承歡於永樂帝身上,便一時豬油矇蔽了心智擅自刺殺於她?
“誣陷!秦小主子,咱家看分明是你利用青姑,唆使她將匕首暗中遞給聞人長空,藉此刺殺陛下,否則那張讓你看著青姑屍體寫感悟的紙,為何空白一片,分明你是心虛,無言以對,您說是嗎?”花公公眼睛裡閃動著一種猩紅的佞光,猶如一隻黑色邪惡的蝴蝶在眸中躍動。
秦舞陽臉沉黑一片,他視線掃向靳長恭,憤然道:“我沒有!就算我想殺你也不會借別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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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馴獸與馴人的區別
MD,想殺她還有理了!靳長恭見他矢口否認,虛空打了一個手勢,只見十二星煞頃刻現身:“別扯了,要冤罪還是狡辯,自己去刑部大牢好好交待吧!”
不耐煩地總結完,靳長恭一轉身,只見梅林落英下早已圍滿了一群男人,乍一眼看去,嫵媚的,清純的,妖精型的,各式各樣的美男齊聚一堂,亂花迷人眼。
“放開我!要殺就在這裡殺了我,刑部大牢十冤九罪,從來便是有進無出,我死便要死得清清白白!”秦舞陽掙扎著,卻被十二星煞牢牢束縛著跪下。
“您早就不清白了,何必呢?呵呵~您秦小主子帶下去。”花公公眉梢眼裡皆帶笑意,輕勾勾地眺了他一眼。而契則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卻一直沒吭聲。
靳長恭橫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