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鰲魚花海
湯予聽雲南珍之言心頭一顫,急道:“萬蛇萬蟲叮咬……又是什麼刑罰?”
雲南珍滿臉不屑之色,冷笑一聲並不答話。
湯予怒極,說道:“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南珍雙眼緊盯著湯予,大聲說道:“你想知道萬蛇萬蟲叮咬之刑是什麼,待你見到雲羽落自然會知曉,何必問我!”
被雲南珍一番搶白,湯予怒不可遏,舉劍作勢欲劈,罵道:“惡婦,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劍硬。”
雲南珍哈哈大笑,把脖子向上一伸,說道:“姓湯的,我知道你的劍削鐵如泥,吹毛斷髮。來,來,姑奶奶倒要試試它有多快!”
湯予暴怒,大喝一聲,石破劍眼看就要把雲南珍一揮兩半。驀地一隻手托住湯予手腕,湯予見是雲靖兒,忙說道:“這惡婦心腸歹毒,我正想送她歸西,免得她又害人。你因何攔阻於我?”
雲靖兒瞧了瞧躺在地上的雲南珍,說道:“讓她走吧,她畢竟是我的大師姐……”
湯予氣道:“你拿她當師姐,她卻要害你性命。今天放過她,只怕養虎為患,日後……”
湯予話未講完,雲靖兒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我都懂,但她畢竟和我師出一脈,有同門之誼。她對我不仁,我豈能對她不義?再說你廢去她的一條臂膀也就夠了,何必徒增殺戮,還要取她性命。”
湯予本就不願意殺一婦人,又看雲南珍並不畏死,倒比許多男人還要剛硬,心中十分欽佩。此刻雲靖兒既然這麼說,他正好借坡下驢,一邊收了石破劍,一邊佯怒道:“你雖是一片好心,只怕將來吃大虧的人也是你。”
雲靖兒向雲南珍走了兩步,說道:“大師姐你走吧,以後好自為之。”
雲南珍沒了一條臂膀,失血過多,疼的差點昏死過去,全靠一口惡氣撐著才能支援到現在。此時聽雲靖兒說放自己走,努力掙扎想站起來,終是氣力不繼,身體一軟又摔在地上。雲南珍臉色慘白,渾身上下打著哆嗦,向其餘之人看了看。那些黑衣人方才被嚇得失魂落魄,不知所措,這時才慢慢緩過勁來,搶著把雲南珍扶起。
雲南珍倚在兩名黑衣人身前,朝雲靖兒說道:“小雜種,別以為你放我走,我就會感激你。”
雲靖兒見她身上的衣衫早被鮮血染紅,整個人跟血葫蘆相仿,回憶起從前在雲聖宮的往事,心下不忍的說道:“我沒希望你感激我……”雲靖兒把頭一扭,不願再看到雲南珍,接著說道:“你我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仟千仦哾
雲南珍哼了一聲,說道:“那可由不得你。”雲南珍轉身欲行,方走了幾步,突的回過身上上下下看了湯予幾眼,說道:“姓湯的,今夜你斷我一條臂膀,他日我要讓你加倍奉還!”雲南珍說完瞪了湯予一眼,眼神中滿是怨毒之意,在眾人的攙扶下向遠處走去,不多時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雲南珍和一眾黑衣人走後,湯予、哈絲娜、雲靖兒才長出了一口氣。尤其是湯予心中連連暗稱僥倖,若是今晚他稍稍多飲幾杯,現下是死是活猶未可知。
湯予、哈絲娜、雲靖兒回到客棧,那老闆和夥計一直躲在門後偷瞧,被嚇得六神無主,心驚肉跳,想要藏匿起來。湯予喝住二人,讓他們把屋後的幾具屍體掩埋,又給了二人一大錠銀子。老闆和夥計哪敢不從,況且若被官府知曉店裡死了人,非關門大吉不可。
湯予三人來至自己房中商議對策。初時他們怕被雲聖宮的人知道,凡事小心謹慎。現在既然對方已然得到訊息有了準備,反倒沒了顧忌,索性按原計劃行事,見招拆招也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湯予、哈絲娜、雲靖兒便跟老闆問清黃山鰲魚峰的方向,離了客棧。那鰲魚峰距此地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