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她偷著兩次去看兒子上課什麼樣了。
哪好好學了?疊好幾個紙飛機,往人小女孩兒腦門上扎,給小丫頭的腦門扎的通紅。
惹哭這個,拽哭那個,滿屋裡瘋跑。
就小嘴兒甜,惹完禍圍著鋼琴老師轉圈圈,毫無立場和原則,隨他爸點頭哈腰一樣一樣的。兩個小胖手還不停作揖:
“老師,童童錯了,別告訴媽媽和奶奶,求你了。”
求人不丟人?有求別惹啊?要氣死她了。
當時她偷看時,差點兒衝進去給兒子一頓胖揍。
一想,愣是咬牙忍住。孩子小,她不是出差了嗎?冷不丁出現,再消失,那就不好撒謊了,孩子思維會混亂,會瞎說。
到時候恐怕她和王建安沒到最後一步,婆婆大姑姐二姑姐也得頻頻上門。
頻頻上門只有兩點可能。
一,逼迫她趕緊回家跟王建安好好過日子。
你說王建安那樣兒,不要她了。他倆都說那麼透了,她是不是硬貼?這不是逼王建安得接受她嘛,那當初折騰什麼,互相折磨對付唄,初衷就變了。
要是逼迫她趕緊倒地方,離就麻溜辦手續……
楚亦清又嘆氣的從方向盤上抬起腦袋看前方。
瞧瞧她做人多失敗。
弟弟不跟她說話,弟妹叫姐夫都不叫姐。父親和奶奶對她吹鬍子瞪眼,嚇的她不敢回孃家。母親呢,每次私下跟她說話都恨不得掐她一頓。
結果走到今天這步,到了婆家,這麼多年,付出不付出先不說,一想到老王家要知道她和王建安這樣了,居然沒自信他們會勸繼續過,居然會覺得還有百分之三十可能,讓她楚亦清趕緊倒出王家媳婦的位置。
楚亦清心裡不痛快,那別人就得遭殃,她一向不委屈自個兒。
將雨刷器調到最大檔,楚亦清瞟眼外面的瓢潑大雨,她忽然嘴角一翹,還好,今天心再堵也有一件樂呵事兒。
走,瞧瞧去。
楚亦清的灰色轎車行駛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一路很順,連個紅燈都沒遇上,目的地很明確,只二十分鐘就到達了變壓器廠。
她將車大搖大擺的停在工廠大門口,抬腕看了下時間,坐在車裡拿起口紅補了補妝,隨後就雙手環胸靜等。
工廠裡陸續出來好幾波下班離開的身影。
有準備充足打雨傘的,有穿著雨衣騎著腳踏車匆匆離開的,也有準備不足頭上只套個塑膠袋的。
乾等也不見她想見到的人,不過楚亦清很有耐心,越晚越代表事情成了。
李春蘭此時正坐在工廠黨委會的各位領導面前,她低著頭,眼中噙著淚。
廠長嘆息了一聲,衝宣佈決定的主任點了下頭。
“李春蘭同志,作為質檢員,由於你的失誤,咱們工廠未能按照合同要求提供合格的變壓器,造成江西歐式陶瓷”四條素窯,在燒紙過程中產品全部報廢。”
李春蘭顧不上其他了,她不停地捂嘴搖頭:“那天不是我的班,是我們二車間張副主任晚上有事兒,我替他值的班。”
工廠主任有些不耐煩:
“那你有沒有拿他那份值班費?李春蘭,不要以為領導們都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
國家為什麼會規定工作時間,明明咱廠九個質檢員,你為了掙加班費,白班不算,一星期除了你自個兒該值夜的,還爭搶著幫別人加班。
你能不困嗎?一個人精力是有限的,能不失誤嗎?你很讓我們失望,你的質檢員資格將被吊銷。”
李春蘭瞪大淚眼。什麼?她熬了多長時間考下來的資格證,被吊銷?被?
奈何主任還沒說完,提起也氣的夠嗆:
“你知道給合同方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