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家電話叮鈴鈴響起。
畢月嘴裡嚼著飯,瞟了眼石英鐘:“喂,你今天咋打的這麼早?沒出任務啊?嗯,反正一問你,你就跟收拾兩個小地痞似的,我都懶得問。等你回來身上再帶傷的。你閨女兒子啊?”
畢月看了眼小溪:“你閨女跟個小半瘋似的。又聽她薔姐唱的路燈下的小姑娘呢。逮著這首歌了,她大舅天天給放。一聽到親愛的小妹妹請你不要不要哭泣,倆手拿玩具
+坐那擰個身子晃悠,還搖頭,經常給自個兒晃迷煳,自嗨的不行。”
電話另一端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這是隨她爸啊,有音樂細胞。我兒子呢?”
“你兒子今天長出第二顆牙。給那倆女娃娃咬的啊,腿兒都掉了。現在給他姐鼓掌呢,他姐一跳,他就捧場。”
“哈哈哈。”楚亦鋒那雙眸子笑的燦如繁星。
畢月衝虎頭虎腦憨憨的胖小子喊道:“你等我給你叫他們。楚棲梧?你爸爸電話。”
小龍人停下鼓掌動作,兩手還合在一起,歪頭看畢月:“baba。”
“對,爸爸。來。”畢月放下電話,走到床邊抱起她胖兒子,一個沒注意,小龍人在被媽媽抱起的瞬間,迅速抓起床上的塑膠球,對著搖頭晃腦還自嗨的小溪就扔了過去,一個皮球就抽在了他姐姐腦袋瓜上。
小溪被打的愣了一下,抬眼看畢月:“哇!”
畢月罵道:“小龍人你下手怎麼那麼快?那是你親姐姐。娘,娘你過來看孩子呀,我整不了了!”
剛剛心情還美的冒泡的楚亦鋒,握著電話聽到那端嘰哩哇啦瞬間雞飛狗跳,一臉無奈。他媳婦口頭禪就是喊娘。都能想象到丈母孃帶小跑進屋。
劉雅芳奔進屋裡:“咋的啦咋的啦?”
畢月已經將她兒子往沙發上一擺,把電話筒一塞:“接你爸爸電話,給啊啊兩聲,告訴他你犯什麼錯誤了?”
八個多月咋了?多大娃也有臉面不是?小龍人生氣了,兩手使勁一拽,電話掉線了。
“楚棲梧,你打姐姐扣爸爸電話你……”
“哇!”
畢月繼續訓胖娃娃:“你還哭?你那是自尊心嗎?我看你是玻璃心。”
劉雅芳趁其不備對著畢月後背就是一巴掌:“滾邊倆兒去。你才玻璃心。”
……
所以說,畢月雖然覺得她生的倆娃長大了,能聽懂話了,不再是傻吃傻睡了,但她那顆二十歲的心仍舊幾何倍數增長滄桑感。
要說能安慰她的,就是她的樓。
十五層的高樓拔地而起,眼看再過一個多月就要封頂了。
戴著安全帽的畢月,此時正在翹首望著。
她有時候也覺得恍惚。感覺經了很多事兒,可扒拉扒拉手指:不敢想,才過兩年,畢家從住快蹋的房子變成了有一棟高樓。
畢月心情不錯的回了辦公區,剛坐下喝口茶水,畢成拎個紙兜子進屋了。
“兜子裡是啥?”
畢成笑呵呵道:“羅麻花兒的警服。我借來晚上穿給爹孃瞧瞧,拍兩張照片啥的。”
畢月樂了:“我弄一錄影煳弄他們,你這更方面,穿上讓他們摸摸解解饞。”
“就是這意思。對了,姐,羅麻花兒非要給小溪他們買東西,我沒讓。咱幫他工作上的事兒,收東西就變味兒了。他說他爸媽還要上咱家啥的,還給我整的挺不好意思。”
畢月吹吹茶葉沫子,抬眼瞟了下畢成:
“還要啥人情啊?那人情你不是用了嗎?
老弟,你知道幫你同學留在京都城意味著啥?過幾年你再看看。
倒無所謂這個,你倆關係好。當年咱窮那樣,那麻花兒還知道給你搭點兒,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