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們來賭坊做什麼?”男子更加不解。
“因為此處是風影樓的一處重要據點,我先將你送入其中,之後便依照我之前交代你的那般做,你可還記得?”
“記得記得,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男子拍著胸脯,仰著小臉,額前的碎髮一跳一跳,很是可愛。
身前的女子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頂,“好,我們進去。”說完便攔腰抱起男子,縱身躍入高牆之內。
待到耳邊的風停了之後,男子才敢睜開眼睛,環視四周,竟然沒有看守的人。不免好奇地小聲道:“這個地方不應該有人把守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
“自然是為了迎接你。不過要說人,應當是有的。”
說話間,似是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衣勁裝的女子,衝著二人點頭後便開口道:“碎雨,這裡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先在此等候,稍後聽到聲音之後再往前堂去。”
碎雨聞言點頭,她從暝山將竇依帶來,為的就是這一刻。
那黑衣女子不再停留,快速抽身而去,如來時一般悄然無聲。
竇依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心裡很是好奇,轉頭問身邊的碎雨:“這個人是誰啊,怎麼看起來這麼冷冰冰的。”
碎雨失笑,“她是濁月,算是我的師姐,也是我的上司。”
“哦,這樣啊,那你和她比武功誰更厲害啊?”
碎雨正要回答,前院突然傳來的嘈雜的打鬥聲,讓她住了嘴,與竇依對視一眼,便一同往前院去了。
前院已經是極為混亂,其中身著猩紅衣袍烏黑甲冑的官兵極為顯眼,同時,在混戰中,還有許多著黑衣覆面具的人夾雜其中,剩下的,便是這金玉閣中的人,自然也是風影樓的人。
碎雨一直將竇依護在身後,站在外圍觀望,偶爾有人近身方才出手。直到院中的混戰到了尾聲,風影樓的眾人逐漸弱下,難以支撐,那些覆面的黑衣人紛紛縱身離去,只留下官兵上前將風影樓的人綁了拿下。
正此時,碎雨將手中的刀塞到竇依手中,從一旁的屍體上取了血,抹了些到竇依臉上,“接下來就靠你了,切記注意安全,若是危及生命時,一定不要隱藏身份,你也不要怕,我會在暗中護你。”
“好啦,我知道了。”竇依笑碎雨的囉嗦,自己又多抹了些灰土在身上,衝碎雨擺擺手後便弓著身子,藉著身量小,趁亂混入了人群中,接著便很快的被近處的官兵拿下,由於他是個男子,又極其配合,倒是沒有五花大綁,只是綁了雙手丟到一邊去了。
這已經是京兆郡第四次拿人了,所有的官兵都已經輕車熟路,尤其是對每次都會出現的遮面高手心照不宣。若不是有這些江湖中人的幫助,怕是難以拿下風影樓中的這些江湖高手。
因此,這些天來,京兆郡郡守徐執是著實高興,積壓了這麼久的案子終於開始有了頭緒,拿住了風影樓的人便等於是有了證人,而具體該如何從這些人的身上挖掘出有用的東西,就要看刑部的人刑訊的能力如何了。能找到風影樓的多處據點,且徹底剷除,從中得了大批財物,已經是極為有功之事了,不論將來此案的論斷如何,她徐執都不會是受過之人。
正當徐執坐在座上心中欣喜,面上露笑時,下面有人來報,說是有一個犯人執意要見徐執。
徐執皺眉:“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本官要你們作甚!這些犯人審審就罷了,有什麼要說的就錄做口供便好,早晚是要死的人。”
那前來呈報的人聞言慌忙低頭,遞上一方手帕,“這是那個犯人所呈之物,事情可能牽扯較大,還望大人過目。”
徐執略微思索,“拿上來吧。”
待她看過那手帕上歪歪扭扭寫的字之後,登時大驚,忙起身命到:“備轎,去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