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中暴血而死。周遭接連不斷的慘叫聲,□□聲,不絕於耳,万俟寒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甚至就像趕走擾人的蒼蠅一般的輕鬆。只是所到之處無一生還。
素蒼泓坐在前廳的高堂之上,已經將這慘絕人寰的殺戮看在了眼裡,她抑制不住的身體微微的顫著,沒想到久經江湖洗禮的她見到這樣的身手還是會發自心底的惶恐。
万俟寒黑衣染血,看不出什麼血跡,只是強烈的血腥味證實了剛才的一切確實發生。
万俟寒上前一步,“岳母大人,不知淺兒現在處於何處”
此時的素淺正被反綁著雙手躺在柴房的草堆之上,他沒有想到母親竟然真的會這樣的不顧母子情面直接將他綁起鎖在此處,那些家丁的粗魯讓他不禁的反胃,甚至那些人趁著他無力反抗之際還在他身上肆意的摸著,讓他感到羞辱至極,從小到大,他都極其的厭煩別人的碰觸,更別說是這般無禮的褻瀆。
素淺不想讓自己對万俟寒的承諾落空,他一定要按時的赴約。他費力的從腰間將竹簫抽出,漸漸的旋出其中的細劍,露出一截劍身,將手上的繩子靠上去,沒想到這玄鐵果然的鋒利,兩下便將繩索斬斷。素淺顧不得手腕被劍劃出的傷痕,趕緊的起身開門,可是門上的鎖緊得很,任他怎麼倒弄也撬不開。
他突然感到萬分的無力,一股苦澀之意從心底而出……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無助,親人不再是親人,家也不再是家了,他也違約於万俟寒,想來她也不會帶他離開了,門外守著多少人想要万俟寒的性命他並不是不知,万俟寒也定然不會冒著如此大的危險進府尋他……他真的一無所有了,鼻子酸酸的,眼睛也不住的紅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想哭……不知為什麼,一想到自己無法離開,也無法再見到那個女人,心中就空空的,滿是不甘。
當万俟寒一刀劈開柴房的鎖,踢開門進去,看到的是一身素衣的素淺抱著膝孤獨的蜷縮在牆角,柔順的青絲有些稍稍的凌亂,順著肩垂下,隨著不住顫抖的肩膀微微的晃著。素
素淺猛的抬起頭,彷彿不相信一般的上上下下看著万俟寒,直到他確定不是做夢,而是万俟寒真真正正的出現的時候,淚水又不住的滑過臉龐。
万俟寒一下子便注意到了素淺臉上的掌印,眉頭瞬間的皺緊,拉著素淺的手扶他淺從來沒有像眼下的這般脆弱,消瘦的身子顯得無比的柔弱。
万俟寒覺得心口彷彿被利刃刺進一般的疼痛,血紅的雙眼中是數不盡的擔憂。她輕輕的走到素淺的身前,慢慢的蹲下,“淺兒,為妻來帶你回家。”
起身,發現素淺似乎是微微的皺眉,她轉而拉開素淺的衣袖,果然……繩索綁過的痕跡,甚至還有,利刃劃傷的傷口……勒痕已經變得青紫,傷口也不住的溢位血來。
万俟寒的怒氣越來越盛,她的人竟然也敢碰,活膩了是嘛……素淺感到了眼前的人看到他的傷口時猛然散發出的強烈的殺氣,他也不禁的微微打了個冷顫。万俟寒以為是嚇到了素淺,低頭看看自己染血的斗篷,趕緊脫了下來,她不想弄髒了乾淨的素淺。
素淺知道自己不該多說話,但是他還是決定試一試,小聲的說了一句:“妻主,你可不可以放過素家的人……”
万俟寒心疼的看著素淺,即使她想把這素家的人大卸八塊,但是她又怎能拒絕素淺第一次的懇求呢……只好無奈的點點頭,毫不意外的看到素淺嘴角微微的笑意。万俟寒緊緊的將素淺擁在懷裡,只要你開心什麼都好……
當万俟寒打橫的抱著素淺走出柴房,又徑直的走到前廳,盯著素蒼泓,:“淺兒是本座的人,都給本座記住了。”說完,便抱著素淺大步走出素家。在万俟寒走過的長廊拐角處,一抹粉色的身影站了好久才離去。
素淺的眼睛剛剛出門的時候被万俟寒用布遮住,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