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之人將目光投向万俟寒,万俟寒聲音依舊沒有波瀾,淡淡道:“她在說謊。”
黑袍人領命,將女人帶下,她需要大刑伺候了。
万俟寒復又坐回主位上:“濁月。”
“屬下在。”殿下跪著一個仍舊黑袍的女人。
“事情查的如何了?”
“啟稟宮主,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應該是與各大家族都有些牽連。”
“看來她們藏得夠深,想來也是計劃周密才行動的嘛。”万俟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惱火,但是並不明顯,給人依舊平心靜氣的感覺,但是手下的人都知道,這種時候的万俟寒才是真正可怕的。“你繼續查下去,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還有派人去外族好好找找那個人,本座不信找不到!”
“屬下遵命。”說罷,濁月便隱身而去。
万俟寒覺得有股難以控制的氣息在體內流轉,逐漸的開始橫衝直撞起來,万俟寒緊緊按住胸口,步伐也變的虛浮,每次憶起那件事情,她都會有些失控,曾經的記憶永遠無法從腦中抹去,更加的無法抹去噩夢的存在。
穿過迴廊,万俟寒一步步的挪向臥房,她現在最渴望的就是見到那個人,還未見到人影,便已經聽到了簫聲,那抹素色的身影亭亭而立,院中的風吹拂著他垂腰的墨髮,整個人都萬分的柔和,簫聲也是婉轉悠揚,万俟寒彷彿順著這簫聲看到了蔚藍的天空,廣袤的草原,頓時心中變得異常的寧靜。知道簫聲停下,万俟寒還沉浸其中。
“拜見妻主。”
素淺見到万俟寒到來,便上前行禮。
“你的傷都好了嗎?這麼冷的風還出來吹簫?”
“只是皮肉傷。”
“淺兒,我可以抱抱你嗎?”
素淺微微一頓,成親這麼多日子了,万俟寒卻是遵守了最初的許諾,從來沒有過逾矩之舉,而今日,哪怕是想要親近些,依舊是在尊重的徵求他的同意。
万俟寒見素淺半餉沒有反應,眼神一暗,萬分的失落。“沒關係的……我不會強求……”
話未說完,她便被一個溫暖的臂彎環了起來。素淺的個子很高,差不多和万俟寒一般高,他雙手緊緊的環著万俟寒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上。
万俟寒傻了,驚訝到傻了,她從來沒有奢望過素淺會主動的擁抱她,雖然她知道這個擁抱只是一種安慰,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意味,但是她依舊像吃了蜜一樣甜到了心尖上。她也伸手環住了素淺的腰肢,他真的很瘦,腰也是細細的,但是卻令万俟寒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心,素淺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讓万俟寒彷彿又回到了兒時,回到了那個粉粉嫩嫩的小娃娃,她也變得那般的小,那般的狼狽孤獨。
万俟寒將頭靠在素淺肩上,不住的呢喃著,“不要走,我會保護你……爹爹……”如此軟弱的万俟寒讓素淺慌了神,他並不知這個一手遮天的女人為何也會這般的無助,第一次的他有一種想要了解她的衝動,甚至想要撫平她心中的傷痛。
“有我在,我在……”
万俟寒在素淺輕聲的安慰中竟默默的睡著了,素淺看著万俟寒毫無防備的睡顏,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他一直都搞不清自己的感覺,現在也是一樣。擔心万俟寒著涼了,他便把她扶到一旁的躺椅上,又到房裡找來了厚厚的毯子蓋在她的身上。又怕她出什麼岔子,只好搬來小椅子坐在她的旁邊候著。
万俟寒漸漸的轉醒,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轉頭一看,竟然是素淺趴在她身邊的躺椅上,身子均勻的起伏著,已經睡著了。万俟寒頓時覺得欣喜極了,素淺似乎已經對她比之前好了很多了,還會主動抱她,還會安慰她,還會給她蓋被子,万俟寒就差沒有喜極而泣了。
万俟寒看著眼下微微縮著身子的人兒,有些心疼,趕緊